在这个每个月女性最难捱的时候,负面情绪一旦涌上来了,就如涨潮时的江水吞没江岸一般覆盖了全部。
“还有,”
在她眼眶发烫时,傅亦安试探般地,添了一句,“我们不会到处说的。
再说,这事儿也不丢人。”
鹿念简直想把他的嘴缝上。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把她当成尿裤子的小孩儿了吗鹿念眼眶酸涩,那句我们是什么意思是他和那个姐姐已经在背后讨论过了,他们一致认为要包容她幼稚的行为吧。
如果如果这件事发生在那个漂亮姐姐身上,他一定不是现在这样吧。
他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不用苦恼如何包容她的孩子气,不用小心地维护青春期的自尊。
况且,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那个姐姐身上。
鹿念想。
她一点儿也不想清楚此刻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鹿念放下那杯姜茶,将脸埋进臂弯里,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傅亦安着她点头,像是终于解决了般松了口气。
“念念,”
傅亦安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她头发,笑着问,“不生哥哥气了”
臂弯下的安全区里,鹿念咬着嘴唇,眼泪断了线似的,一颗一颗地落在那个秘姐姐借给她的毛线裙上。
十岁的孩子,生气能持续几天呢
鹿念无不酸涩地想。
她忍住所有的哭腔和哽咽,连鼻涕流出来都不敢吸,埋在臂弯里,重重地“嗯”
了一声。
“不生气了,”
鹿念鼻子一酸,眼泪吧嗒砸了下去,“你滚蛋吧。”
从拍摄棚回去后,鹿念直接退出了微信。
退出微信意味着她不去和傅亦安唯一的联系,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找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忘掉那晚的难过事。
她用这种方式来搅乱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去想当时自己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鹿念拖着残破的身体去上老刘板的课,在一轮高强度的即兴小品之后,她抱着肚子,蜷缩在角落。
她今天穿了件长的深灰色毛衣裙,蜷缩起来时,远就像一团毛线球。
杨子鹤边喝水止
饿,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咋了一大早就这么焉了吧唧的”
“有一股黑暗力量,试图侵蚀我。”
鹿念紧闭双眼,痛苦地说,“它已经开始攻击我的肚子,紧接着就要控制我的大脑和神经”
“它要成功了我的肚子”
她一捂脑门,使劲儿把少年推开,“杨子鹤你快走不要管我,组织需要你”
杨子鹤握着水壶,静静了她三秒,评价道“你来姨妈了。”
“”
鹿念焉了吧唧地缩回毛球状。
“怎么不早点儿和我说啊”
杨子鹤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我也没带红糖什么的,我去给你装点热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