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长在比较高的山上,估计是小孩她娘去本家的山里,发现山上移栽了这种野果子树,便摘了带给家里孩子们吃。
“白芷姐姐。”
小孩子扣了两下半掩着的姜家院门,轻手轻脚地推开一些,探头进去,发现姜白芷正在院子里晒什么药材,便欢喜地喊了一声。
姜白芷想了一会,对这个孩子有点浅薄的印象,“你是栓子叔家的”
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即使是只见过一两次的新妇,也都记得是谁家的。
小男孩点点头,“我是胡嘉鸣。”
很少有这么大的小孩一本正经地喊自己大名,他这么一说,姜白芷大致上想起来,他是随着他娘改嫁来的,他娘嫁给胡家的栓子叔,儿子跟着改姓改名,这名字还是请了族里一个有点学问的长辈取的呢。
“我知道了。”
姜白芷温和地着胡嘉鸣,“你来找我是病”
她其实一这孩子的面色,跟时不时想糅肚子的动作,便知晓了他有什么毛病。
胡嘉鸣微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把衣服兜着的羊桃给姜白芷,“这是我娘弄的,我拿了一些给你,姜大哥说可以送些吃的果子代替诊金,不知道这几个果子够不够。”
“够了。”
姜白芷随便一瞟,发现这猕猴桃大概正好对应她一家人的人数,这小家伙还挺细心。
她从来没想着靠给村里人些小毛病来赚钱,人家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能带点果子来,已经足够了。
“过来,到屋里把果子放下,姐姐给你把个脉好不好”
虽然她光靠“望”
这一项,就知道这小孩的主要病灶,但还是得把检查做全乎了,免得漏过别的什么毛病。
胡嘉鸣有点小紧张,他原先在亲爹那边生活不好,动辄被打骂,全靠娘护着,或者努力干活赢得爷奶的保护。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让正经的大夫病。
瘦小的手不安地放在脉枕上,姜白芷安抚了几句,让他放轻松,然后才细细把脉。
“来,换一只手,顺便把舌头吐出来,让我。”
胡嘉鸣很是配合,换好手,就张开嘴,啊地吐出舌头。
把过脉,姜白芷又轻轻按了按这小孩的肚脐周围,一边按一边问感受。
“白芷姐姐,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被检查了这么久,胡嘉鸣心里头愈发不安。
“不是什么大毛病,”
姜白芷笑着安抚,“不过,得吃一段时间的药哦,这期间不能吃没洗过的野果子,不能喝没煮开过的河水、井水。”
“啊”
胡嘉鸣听姜白芷特意嘱咐不能喝生水,聪明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喝生水喝出病来的,“我之前贪凉,总是直接喝河里的水,回家也是舀水缸的凉水喝。”
姜白芷摇摇头,“这些水里面会有许多不见的脏东西,特别特别小的虫卵、还有一些会导致人生病的东西,不经过水烧开这个过程,是不能杀死这些东西的。”
“那,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