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与村,乡与乡的械斗层出不穷。
“那王木生带了多少人劫粮车?”
朱允熥又问道,“其中关节,你知晓的仔细说来。”
“这......”
驿丞又开始犹豫起来,头上慢慢出了冷汗,神情极为纠结。
他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敢说!
朱允熥对何广义用了个眼色,后者一拍桌子,“抬头!”
驿丞吓得一个激灵,战战兢兢的着他。
“你可识字?本官腰牌上写的什么?”
何广义直接从怀里掏出象牙的腰牌。
“锦衣卫亲军指挥同知.......”
驿丞断断续续的念叨。
“本官是皇爷的亲军,就算是江西布政司使来了,本官都不鸟他。
知道什么你尽管说,本官一定保你周全。
敢糊弄,嘿嘿!
说不得带你去诏狱,吃点牢饭!”
(明初洪武年间,各省没有巡抚,最大的官员就是布政司使。
当时的巡抚是一种笼统的称呼,大多指代表皇帝在地方巡查。
比如朱标,就曾巡抚陕西。
)
朱允熥也说道,“说吧,说好了有赏!”
随后摆摆手,身后的廖镛掏出巴掌大的金饼子,直接放在了驿丞的面前。
驿丞心里显然很纠结,可是他迎来送往,眼睛最是毒辣,知道眼前的少年肯定不是一般人,说了可能以后有祸,不说现在就有祸。
一番挣扎之后,咬牙道,“大人,那王木生原来是粥厂维持治安的,那日粥厂放粮,他见粮食里掺杂了一些沙子,就说了几句不相干地闲话!”
“什么话?”
朱允熥问道,“吞吞吐吐,快说!”
“王木生说,这帮黑心官,赈灾的粮食里也敢掺沙子!”
驿丞擦下头上的汗水,继续说道,“他也就是嘴上图个痛快,没想到被人转头告诉了衙役班头。”
“当天,四个衙役把他抓进了城里的大牢,抽了二十鞭子,若不是他家里有亲族使了银子,怕是都能死在里面。
所以出来之后,王木生一咬牙,索性带着几个结拜的兄弟,抢了粮车。”
“就因为一句话,衙役就抓人进了牢房?”
朱允熥大怒,“就因为老百姓抱怨了一句,衙役就把人抓了起来,擅自动刑?滑天下之大稽!
闻所未闻!
他们做得,老百姓说不得?”
“啧啧,真是好大的官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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