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儿才敢这么说话,萧颐有些为难地问
“管家管人,不可慈。
身边伺候的人连该怎么伺候都不知道,留之何用”
卢氏不以为然。
萧宁的果断她都在眼里,越越是喜欢。
萧颖虽不是外人,见识不同,赞道“怪不得能写出为父鸣冤的奏疏来,果真是眼里不揉沙子。”
萧四娘的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了,“那条蛇,五娘就那么扎下去了,她身上怎么随身带着匕首呢”
三个女人都不作声了,真把这事忘了
卢氏拧紧眉头,她顾着高兴萧宁的果断,忽略了。
“七叔到底怎么教的五娘啊”
萧四娘没有别的意思,纯属好奇。
这回不仅是她,连卢氏也好奇了。
倒是萧颐道“七郎毕竟是郎君,如何能懂得怎么照顾孩子。
早同母亲说了,早些把人领回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不明白,一个小娘子随身带了匕首”
马后炮什么的,卢氏瞥了过去,“七郎的性子你不知”
当姐怎不知亲弟的个性,要说众多兄弟里,脾气最硬,最是一意孤行的人,非萧谌莫属。
当年闹出那样的丑事,萧谌干脆抱着刚弥月的萧宁离开京城,去往雍州。
这些年,萧谌因公回过京城几回,萧宁一直都叫萧谌留在雍州,卢氏一次一次的让萧谌把孩子带回来,交给她管,萧谌是怎么都不愿意。
卢氏莫可奈何了,一没办法让萧谌把孩子领回来,那成吧,萧谌再相人家,成亲吧。
萧谌又果断地拒绝,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这事,这也是为什么孔柔一个寻常人家出身的女人,能嫁入萧家的原因。
卢氏岂愿意萧谌为了一个女人孤独终老,费尽心思要为萧谌再择良缘,萧谌无论家人怎么说,就是不肯应下。
闹得太僵,后来萧谌连家信都不写了。
好不容易萧谌写信回来说要娶妻,身份再低的女人,有个人陪着儿子,照顾孙女,这就成了吧。
现在倒好,叫萧颐扎心一记,也叫卢氏想起这些年的不畅快。
“阿娘。
这是在京城,小娘子随身带匕首的,总是不好。
你可得说说”
萧颐想到萧谌的事,再不敢掀卢氏的伤疤,不过这个事是必须要管的。
卢氏心里有数,没等到萧宁洗漱出来,倒是等到孔柔回来了。
孔柔的神情有些着急,进来见到婆母和姑姐,亦是顾不上,“阿宁如何”
别管萧家的人怎么不上孔柔的身份,人都嫁进他们家了,萧宁同孔柔的感情不错,这些日子孔柔也一直都安安分分,不懂的从来不管,只管闷头学。
卢氏一直知道,人的本事都是学出来的,人的出身,不过是因为自小家中耳濡目染,慢慢养出了气度,见识。
没有人想费心去教一个儿媳,更愿意坐享其成。
萧谌的事毕竟不一样,能让萧谌松口娶的女人,在卢氏的心里,此女便不同。
故卢氏虽然没有亲自教导,也是费尽心思让人教导孔柔。
孔柔无论从前是怎么样的人,现在的规矩算不上顶顶的好,亦不差。
最难得的还是孔柔对萧宁的关心。
急急忙忙的回来,第一时间追问萧宁的情况,亲生母女不过如此。
卢氏语气平静地道“无事,放心。”
孔柔也听下人说了没事,没能亲眼到萧宁,心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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