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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2页）

森鸥外不着痕迹地猛掐自己一把，在阵痛的作用下，他总算是排除了奇怪的杂念，让自己清醒了下来。

他向那边自成一片中二氛围的二人，轻咳一声，试探道“对了，不知道你们是”

话音未落，诊所的门就被人用力地叩响了。

一下，又一下。

是新的病人。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病人，而是伤员。

那是一个上去不过六七岁大的小女孩，不知道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上去深受重伤的少年绑上了木板，发狠拖到这里来。

她的脸上有血也有灰尘，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厚重的汗水将她的衣服全部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她干瘦的身体。

小女孩敲响这扇诊所的门的时候，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的。

到还一脸呆滞，身穿白大褂的森鸥外，她甚至就好像是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拼了命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头磕地咚咚作响。

“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哥哥是因为我说饿，他心疼我，才去帮派里偷了食物。

哥哥被那些帮派里的人抓住往死里打，拿打火机去烧烂了他的脸”

因为哥哥可能的死，恐惧到极致的小女孩甚至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我只有哥哥一个家人，要不是他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了”

“我”

当她发现自己除了自己不值一文的悲惨，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出来售卖的时候，小女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呜咽声被堵在嗓子里，她甚至不敢大声哭出来，怕会让这位唯一能救自己哥哥的医生不快。

因为惹到了帮派的人，这里别的有医疗资源、能处理外伤的任何人都不会救他们。

只有这位，据说曾经为政府效力，又在工作的诊所大夫，有一丝微弱的可能。

比起哥哥的命，别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只要哥哥能活下去，是他告诉我，只要活下去，怎样都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好奇的声音插了进来。

“哎呀外面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抬头，泪眼朦胧间，隐约到了一个少年蹲在了被绑在木板上的哥哥身边。

他似乎是非常好奇她哥哥的伤势，“哦呀哦呀”

了几声后，轻快道“真是严重啊，且不说身上被打出来的伤，这样热的天，烧伤若是没有消炎药，又没有降温措施和无菌环境，那可真是必死无疑。”

少年的话，让小女孩当场愣在了原地。

哥哥，真的会死吗

愣神间，她的胳膊似乎被哥哥拽了一下。

她慌忙低头，就到哥哥用尽全力转过了血肉模糊的脸，努力地向她，紧紧攥住的手心往她手里放下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几乎被手汗融化的水果糖。

血液快速地涌动起来，就在那一刻，小女孩的耳边忽然出现了一片空白的嗡鸣。

他用力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字“不要我死他不求”

不要去求他。

我快死了。

诊所的医生很危险，不要求他。

还没说完，哥哥就像是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似的，忽然睁大了眼。

这一动甚至牵扯到了脸部的伤口，可他甚至顾不得袭来的剧痛，只是用力地往后退。

蹲在一边的太宰治转过头，向快步走到少年身边的海藤瞬，有些意外“诶，你是要进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