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之问着自己的弟子,想起临出门前周氏的交代,正准备开口,门外却突然有人通报县尊大人到了。
话未出口便被打断,谭之问也只好另找机会再提此事,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钱县令此次来并没有带太多官差随行,可是那一身青色鸂鶒服在人群中仍是十分打眼,何家院中的村民见父母官来了,纷纷让到一旁,自觉将中间的道让出来,低头垂目十分恭顺,场面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何文静对他倒并不畏惧,想当初他在县试时还坐在县令大人面前答过题,而且这些年下来,他也算知道些本县县令的为人,虽算不上能吏,但也无功无过,并没有什么苛政传出,勉强算得上个好官。
“不知县尊大人到访,学生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何文静几步出了门外,一见面便率先行礼道。
钱县令捋了捋胡子,坦然受了礼这才慢悠悠的道“何孝廉见外了,如今咱清源县出了你这样的人才,本官深感欣慰,今日特来道贺,希望没有太过叨扰。”
“县尊大人到访是晚生的荣幸,大人请屋中坐。”
何文静与他寒暄几句后方领着他入了内堂。
然后钱县令就见了坐在堂屋中的谭之问,眼神一亮,之前的一点矜持傲慢之气也尽收了,上前给他行了礼,两人分主次坐下之后,三人才又重新寒暄起来。
等县令进了屋中,院中的村民立刻便聚拢到了一起,切切私语,议论不休。
“我的天爷这何家大郎可是了不得不仅县令大人都来给他道喜,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我是见县尊大人两腿就打颤的,这何大郎可别是生了好几个肥胆吧”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小声对着众人道,声音中带着惊叹,眼神中满是佩服。
“呵,你这憨货懂什么这何大郎考中举人那就已经跟咱们不一样了,若是以后考中进士那就是跟咱县尊一样的官,若是考不中那也是本地的乡绅之一,你当他还跟咱这平头百姓一样吗他现在也就比县令差上那么一点啦”
牛二在县中茶馆寻了个活计,常听茶馆里说先生讲些传奇画本,因此对这些事也有所了解,此刻便跳出来给众人解释。
“嗐这可了不得”
众人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人想到了什么,兴奋接话道“那咱们岂不是也能跟着何家大郎沾沾光”
牛二听到这话赶忙低斥那人一声“你可别瞎说了要是以前,你就是去他家菜地偷拿个菜瓜都不打紧,乡里乡亲最严重也不过吵个嘴,可如今人家已是”
说着拿手指指了指天上,“跟咱们是再不相同的,那就是天与地,地与泥的差别,你要是再犯到人家手里,那就不是吵个嘴这么简单的了”
此话说得意味深长,众人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人犹自不信,称何家大郎平日最是有礼不过,想来帮衬一把相邻也不会拒绝的。
牛二见众人质疑,当即拿出茶馆说先生的架势来,滔滔不绝的给众人讲了一箩筐古往今来的各种乡间传说,譬如有百姓种田时不小心把举人老爷家的田给放了水,然后被要求一担一担的重新给人挑回来。
又或者借了举人老爷家的牛没还,然后被锁去当了长工,每天代替那牛耕地等等事例不胜凡举。
众人皆听得睁大了眼,除了惊叹之外再无言语。
直到此时,牛二方才心满意足的喝了口茶,等歇过口气,又拿了颗花生当惊堂木在桌上一磕,正准备继续说就被人出声打断了。
“牛二你少在这里胡咧咧,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厨房挑水,你来吃席和着就光带一张嘴了是不是”
来人正是村长张青和,他因为家中的小孙子闹腾,一家人出门便晚了些,谁知竟然听到这种胡言乱语,当即便出声呵斥。
张茂林早听到了,他现在是忍笑忍得肚子痛,这大概就跟百姓以为皇帝都用金扁担差不多吧,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也是够琐碎的了,还借了牛不还,何文静家连头驴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牛
不过他自从当了里正之后在外面就收敛多了,常常跟他爹学的,板着一张面瘫脸,尤其是呵斥人的时候。
就这他都嫌少些威风,为此还想过自己是不是也该留胡子了
张青和将院中闲话的众人都批评了一番,又让自己娘子领着村中妇人去厨房帮忙打下手,讲闲话的众人这才被分开。
牛二讪讪的搓搓手,过一会也溜到后院去帮着劈柴去了。
苗氏跟在村长夫人的身后,想起之前听到的话,心里有些没底,难道她这大侄子真就这么不好惹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好歹都是姓何的,就算再如何,自家人该还是不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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