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让她自作主张了?
皇后娘娘心头一沉,强压下怒火,抬头解释:“皇叔请息怒,事情并非——”
“本王让你说话了?”
容毓开口,寒冽嗓音犹如天山上积了千年的冰雪,冷到极致,却也尊贵到了极致,“银月,继续说。”
皇后的脸色一瞬间僵白,难堪又恐惧。
银月应了声是,继续道:“皇后娘娘和各位嫔妃娘娘们还让姑娘给她们跪下,属下说了姑娘是王爷未来的王妃,王爷特准姑娘进宫有免跪之权,可皇后娘娘不信……对了,皇后娘娘的妹妹白蝶姑娘,从见姑娘第一面开始就不停地嘲讽谩骂,在皇后面前挑拨离间,还骂姑娘是个,是个……”
白蝶脸色刷白。
后面的话似是难以启齿,银月低着头,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还说姑娘水性杨花,薄情寡义,攀王爷的高枝儿,说姑娘出生商户,身份卑贱,总之句句都是找茬。
属下为姑娘辩解了几句,淑妃娘娘就提议让皇后把属下拉出去打板子。”
周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僵硬得无法反应,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
南曦安静地缩在摄政王的怀里,低着头,起来一副羸弱无助的模样,心里却是不知多少次赞叹着银月这个丫头的好口才和清晰伶俐的头脑。
她总能铿锵有力地表达出最关键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旁人的恐惧和愤怒提到最高点。
比如摄政王容毓的震怒,比如皇后娘娘和这些戏之人的恐惧。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接下来好戏的人则变成了她。
容毓矜贵淡漠的脸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他周身的空气正在以肌肤能感受得到的速度迅速下降,冷得让人从骨子里打寒颤。
“我,我没有……”
白蝶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皇上圣明!
臣女没有故意为难南姑娘,是南姑娘自己不懂宫中规矩,臣女——”
“银霜。”
冷冽如雪的言语溢出唇瓣,容毓精致如画的眉眼冷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掌嘴。”
容楚云蓦然转头,压抑着惊怒的声音:“皇叔,这——”
“属下遵命!”
冷若冰霜的银霜恭敬地应了声是,从地上站起身直接走到白蝶面前,抬手就噼里啪啦往她脸上扇去。
啪!
啪!
啪!
啪!
“啊!”
白蝶根本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银霜是个习武之人,下手的力道之大,疼得她立时惨叫出了声,“皇……唔,皇后姐……啊啊!
皇后姐姐救……唔,救我!”
其他人心惊肉跳地着这一幕,骇得脸色发白,几乎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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