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初秋的清晨还有些凉,校嘉华心里却被一股暖流熨烫着。
大家都是第一次结婚,小白同志,你怎么就那么会
然而,灵光之间,校嘉华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忙问“恪言,阿拉善戈壁,是不是还有老虎、豹子之类的野兽”
“你怎么知道”
校嘉华当然不能说,这是她从梦里来的“剧透”
。
算算时间,再过几个月,差不多进度条就到了。
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意外发生的时间,也不知道具体地点,根本防不胜防。
校嘉华更加焦虑了“我不管,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出任务要小心,要和战友在一起,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面对人的关心,白恪言无法不动容。
他紧紧抱住她,认真承诺“笑笑,你放心,为了你,我会保护好自己。”
或许是得到保证,回市区的路上,校嘉华的心情不再低落。
相反,她嗨得不行。
第一次坐这种老式的军用吉普,她像个好奇宝宝,东摸摸西,全程闲不住。
白恪言把车子开得很稳,不停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太分心,不要太关注副驾的多动症姑娘。
因而这趟车开得,比他平时在基地还要谨慎。
路上,偶尔遇到老乡养的牛羊群,他总是停下车子,静静地等它们先过去。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腾出来,去握校嘉华的手,按住她说几句话。
欢喜和克制在车厢里氤氲,可惜路程总有尽头,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嘉峪关火车站。
仝其芳很准时,一大早就站在约定的门口。
校嘉华摇下车窗,远远朝她招手,“仝姐,我在这里”
汇合之后,仝其芳快速打量她,笑道“不错,竟然没迟到,你们这对小夫妻很克制嘛”
说者无心,听话的某人,悄悄脸红了。
白恪言认真向仝其芳敬了个军礼,“仝同志,感谢您平时对我人的照顾。”
“白同志客气了。
相反,在工作上,笑笑可帮了我不少忙要是没有她,我一个人可搞不出来那么好的布。”
“是,她很能干。”
白恪言把她们送进车站,找到座位,安置好行李。
月台上,人来人往,他一边护着校嘉华,避免被人撞到,一边低着头嘱咐她种种。
“笑笑,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如果晕车不舒服,就迅速找乘警。
车厢里注意安全,万一遇到小偷、二流子,不要硬杠,第一时间躲开,向公安同志求助”
校嘉华不耐烦地揉耳朵,“知道啦,我又不是校大宝,还能被人贩子拐卖了”
这些话,昨晚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念叨一百遍了。
隔着火车窗户,仝其芳忍不住打趣两人“难怪了,昨天,笑笑再晚都要去见你,解放军同志不仅一表人才,还知道疼媳妇,真是好样的”
对比自家以前那位,但凡牛广坤有人家一成的好,仝其芳也不会坚持离婚。
校嘉华听了,没法不心虚。
天知道昨晚,她差点放白恪言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