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湉才不信常喜的鬼话,但是现在他被按着,既打不过也跑不了,只能假装相信了,渐渐不再挣扎。
常喜见他不折腾了,就放松了对他的钳制,远远的朝着下面的官兵喊话,让他们退出西山道。
官府派出来交涉的人要求他们先把闻湉放了。
“赎金好说,只要你们把闻少爷放了,我们立马退出西山道。”
负责交涉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臃肿的袍服,缩着脖子站在最前方跟常喜谈条件。
他只是个小小的师爷,这次两镇联合剿匪声势浩大,县令就派了他出面压场子,但是谁都知道西山头的土匪彪悍无比,正面对上不死也伤,这么个苦差事县令自己不愿意出面,只有派他过来。
出发前他们就商量好了,能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能花钱把人换回来最好,毕竟谁也不想平白的去送死,说到底被绑架的闻家公子,要不是闻家实在财大气粗不断施压,他们根本不愿意来。
师爷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然而常喜是个二愣子,根本就不接他的话。
出门前楚向天就交代好了,不许笑,多的话一句不许说。
不笑也不说话的常喜,煞气外露能把人吓破胆,他阴恻恻的了师爷一眼,张嘴背台词“让你们的人退出去,闻少爷只是在寨子里做几天客,各位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师爷擦擦额头的汗珠,脸上虚假的笑容差点绷不住,留下来做客再留几天怕是埋哪都找不着了
两边的气氛再次僵持住,常喜卡着时间将闻湉带了下去,他一走,两架威武的投石机就并排摆在山道口,两枚沉甸甸的石头已经放了上去,大有敢上来就大干一场的架势。
常喜带着闻湉回寨子,半路上正好碰上了楚向天。
常喜兴奋的给楚向天汇报进展,明里暗里的夸了自己一通。
闻湉则仿佛没见面前有个人,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楚向天“”
抛下还在逼逼叨叨邀功的常喜,楚向天迈开步子追上闻湉,再次挡在了他前面。
闻湉不理他,往左边绕开。
楚向天动作比他快,也往左边移了一步挡住。
闻湉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闻湉“”
他气的脸颊都红了,凶巴巴瞪着楚向天。
“终于见我了,”
楚向天低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是透明的。”
闻湉气的恨不得踹他,但是又不敢真的跟他正面冲突,只能恶狠狠的在心里呸了他一百遍,然后气鼓鼓的不说话。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最后是楚向天主动靠近给闻湉把手腕上的绳子解开。
他靠的很近,一低头就闻到闻湉身上清淡的香味。
香味很淡,像掺了蜜一样,闻起来甜丝丝的,楚向天不知不觉的又凑近了一些,几乎埋到闻湉脖颈处,说话的气息喷洒在闻湉耳廓上,“你身上抹了什么真香。”
闻湉侧着身体躲开他,等手上的绳子解开了,立马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又在小腿上踢了一脚,骂了他一声混蛋就飞快的跑了。
“他骂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