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了?”
宝珠望着乱作一团的长生殿,进进出出的宫人们皆慌张不已,询问着偏殿的姜蘅。
姜蘅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脸上满是哀切地说着:“陛下他是一时的怒火攻心,太医说恐怕伤到了肝脏和心脉,很是不好。”
宝珠掏出帕子,掩着嘴角也蹙起两道长眉来,看着像是两个美人为了生病的丈夫而悲戚,实则上宝珠和姜蘅的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
。”
宝珠喃喃自语的说道。
“父皇,”
一声叫喊把宝珠和姜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是因孩子生病而姗姗来迟就骤闻噩耗的庆阳,正朝着这边跌跌撞撞地跑来。
“父皇怎么了,前日我请安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啊。”
“公主殿下,”
马东一把拦住了想要闯入殿中的庆阳,也是苦着一张脸的说道:“您现在不能进去,太医还在诊断。”
宝珠看着焦急如焚的庆阳,有些于心不忍的拉过她的胳膊。
庆阳看到宝珠的那一刻泪珠终于滚落下来,止不住的抽噎着。
“宸娘娘,父皇他究竟怎么样了?”
庆阳的哭泣让宝珠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目光,可箭已开弓没有回头的路,沉了沉心继续面上一副镇定自若。
“庆阳乖,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宝珠干涩地安慰着庆阳,庆阳面上满是担忧。
三人就这么呆呆地围着烛火坐到了天明,太医也来了一波又一波,可启钧策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庆阳不按的来回踱步,一夜的辛劳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宝珠率先看出了庆阳的不对劲,连忙扶着她挥手招来月奴。
“长公主累着了,月奴你且先带她回未央宫休息吧。”
宝珠说道。
庆阳还想说些什么,挣扎着要重新站起来,宝珠一把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现在你在这里着急也是无济于事,先回去吧,你的孩子还需要你。”
此话一出庆阳也犹豫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偏殿中终于只剩下了宝珠和姜蘅。
姜蘅望了小蛮一眼,点点头小蛮便心领神会的从内殿带来了卢太医,不愧是跟着姜蘅几十年的心腹。
“卢太医,你是本宫安插在太医院的心腹,也是姜家最得力的老人了。
如今陛下抱恙,你且如实相告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姜蘅端坐于前,面色清冷的问道。
宝珠的目光也在这卢太医的身上来回地飘荡着,这卢太医是姜蘅安插在宫内多年的暗线,而他自己也不负众望的混上了太医院之的尊位,姜蘅走的每一步棋都让宝珠赞许不已。
“陛下是近日劳累,加之突闻噩耗气血攻心所导致的昏迷不醒。”
卢太医回答道。
宝珠和姜蘅相视一眼,这确实是一个不会让人挑出错误来的回答,而且也容易让他人信服。
“那陛下为何迟迟不醒呢?”
宝珠问道。
卢太医缓缓起身,面色不改地继续说道:“陛下近日过于操劳,还需多加休息才是,是以才会久睡不醒,还请皇后和贵妃放心。”
“既然如此,”
姜蘅从袖中掏出那一瓶蓝湛湛的药水,宝珠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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