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一行人从查令十字街角唱片店和店中间的酒吧进入。
西瑞尔一开始没发现这是一家酒吧,因为破破烂烂黑黢黢的门口只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坩埚,一行不起眼的“eakycaudron”
字悬浮在那个坩埚上,怎么怎么像个高危建筑。
这要放在国内需要一个红色的油漆刷,写个“拆”
再画个圈,就十分和谐了
而且,在西瑞尔有限的词汇量里,只有直接写着bar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酒吧,这两个词刚好他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当老酒保招呼自己老爸和外公来一杯时,西瑞尔被吓了一跳。
这个小“苍蝇馆儿”
人还挺多
着弯腰驼背面容干瘪的老头、他手中脏兮兮的抹布和不甚透明光亮的玻璃杯,西瑞尔幼小的心灵里对老爸的“巫师世界”
多了一条评价有点不讲卫生。
老本同志一定是因为英国巫师界太落后了才来中国投奔麻麻的,以后得对老爸好一点。
西瑞尔内心对自己老爸充满同情。
“真是稀客,瞧瞧这是谁我以为再也不到家的人了呢。
听说你去了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国度。
而老夫妇已经行走远方。”
老酒保喋喋不休嘟哝着,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孩子要上学了自然就回来了,每一个巫师都不该错过霍格沃兹不是吗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永远不变起来老汤姆你状态不错,最近天气怎么样”
本尼下巴微扬,语气和发音是西瑞尔从没有见过的傲慢与漫不经心,声调拖得长长的,表情也显得懒洋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态度还有些轻蔑
难以想象早晨这个男人还穿着碎花围裙煎鸡蛋
西瑞尔回头瞅了一眼温柔优雅的林玖女士,只见老妈正在和外公外婆一起好奇地着酒馆墙上的木板,上面正贴着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巫、向各个方向抛着媚眼。
并没有人注意到老爸的变身,除了他自己
真忧桑。
这样的老爸是西瑞尔11年来从未见过的,起来十足像个滑腻腻的大反派。
被称为老汤姆的酒保深深的了一眼“反派本尼”
,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在斟酌什么事情。
最后缓缓的叹了口气,如慢动作般将手里一直擦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回头端了一小杯冒着青烟的酒,低头欠了欠身显得他本就畸形的身子更加佝偻了,手心向上优雅示意,语气变成了前所未有的谦恭
“尊敬的阁下,伦敦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阴雨连绵不见阳光,但总比几年前好了些。
欢迎您回来,轻慢用。”
本尼摘掉其中一只手套西瑞尔惊讶发现他爸不知什么时候还悄咪咪的戴上了手套,慢慢拿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