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会议在愉快的双边合作氛围中结束了,冠冕被邓布利多收在了他说的“最安全的地方”
。
大家都签订了保密协议。
最终所有人一致决定,西瑞尔先被家人带了回去,暂作休整,再从长计议。
“西弗勒斯,原因我们都知道了,你不必介怀,这不是你的问题。
你已经尽力了西瑞尔无论如何都不该一个人去实验那么危险的魔药,还在完全封闭的地方。
真要论错,这是学校整体安全教育的失误。
即便作为校董,我自己也难以免责。
更何况我还是他的父亲。
邓布利多校长说,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守护,和你的感应,他可能直接被魂器吸干生命力魂器大概一开始是想制造爆炸让他失去意识,好夺取身体”
本尼走到好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一切都不是最糟不是吗接受他妈妈那边的传承也是早晚的事。”
“我不该对他发火,他还是个孩子,我都是成年人了在那之后,他还想着给我做魔药”
斯内普轻轻摇摇头,心情惨淡地咧咧嘴。
“听着,西弗勒斯。
你现在应该趁早打起精神来,西瑞尔虽然并无大碍,但是还是要拜托你给他熬制一些营养类魔药。
他这么睡下去,会越来越虚弱,而且我想他醒来时一定希望到他最敬的教授还在身边老学长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
本尼这段话说的很有技巧,既给斯内普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去做,表示需要;又很好的安抚了这位陷入极端自责的好友。
“我会回去准备的。
你放心他落下的课业,也不必让他挂怀,回来可以继续课后辅导,一定让他准时毕业。”
黑眸男巫抬起头,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不知何时又回到本尼怀里的小狐狸,似乎又觉得当着对方长辈的面显得不够尊重,将手收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
“算是为了西瑞尔,答应我先把身体养好。”
本尼到目的达到,拍了拍学弟的肩膀,然后和大家礼貌告别。
其实学弟今天的样子有点出乎本尼的预料。
他一直知道这个活得像苦行僧一样的学弟本身就很钻牛角尖,态度又极度认真负责。
但是他从不知道西弗勒斯对自己的孩子上心到这种程度。
在他眼里,学弟一直是冷面冷心的样子,起来绝对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即便是在那段对他自己身而言无比艰难的岁月里。
作为一个父亲,他都难以更多苛责这样一位教授。
可怜的男巫自己起来都要被懊悔溺亡了,仅因为爆炸和魂器的导火索是源自俩人的争吵。
自从西瑞尔去霍格沃兹后,怀里的男孩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一半。
除了最开始的两周全家去英国陪伴,之后包括新环境的适应、语言的问题和课业生活上的困难,都是西瑞尔独自去面对解决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嘴边总是挂着“斯内普教授说”
、“院长告诉我”
、“教授怎么怎么样”
灰绿色的大眼睛里永远闪烁着崇拜和濡慕。
其实作为父亲的本尼很多时候都在反省,在父亲这个角色上,是不是自己越来越不称职了
本尼叹了口气,将儿子抱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