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死去,你亦是不会续弦娶妻,可你食言了。
既然食言,便该承担后果。
这后果便是,你我一别生宽、各生欢喜。”
温沿溪将和离书塞进他怀中,强忍泪水:“扶鹤霄,你若还惦念最后一点夫妻情谊,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便签了和离书,放我离开,我回娘家去。
从此余生,你我不再相见。”
“和离书我是不会签的!”
扶鹤霄别开脸去,心被刺得锥痛,咬牙道,“我扶鹤霄此生只有丧偶与合葬,没有和离。”
“不和离?”
温沿溪素来温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咄咄逼人,“那你是想休妻?也好啊。
我去研墨,你将我休妻也可以。”
越说越离谱了。
扶鹤霄不知为何,妻子会提出这样的做法,也不知为何短短一日之间就出现这样的变故。
明明早晨出门,温沿溪还曾温柔地抱住他,给他整理衣襟。
“砰”
地一声,温沿溪急急关上房门。
夫妻二人一门之隔,温沿溪纤薄脊背抵着房门缓缓蹲下,死死捂住唇不出哭泣声音,可她心痛如绞。
她回辕国要面对的是宗政康隆,若扶鹤霄知道,必然会救她。
可扶鹤霄绝对不是宗政康隆的对手,她如何能……能让扶鹤霄与扶家涉险?
门外,被妻子忽然冷待的扶鹤霄如做错事的小孩儿,有些难过,但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还是强装安慰自己,妻子或许是不高兴,脾气,明日早晨便好了。
大不了,他明日好好哄她。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多哄哄媳妇总归没错。
扶鹤霄扬起受伤笑容,讨好道:“溪溪,你今日心情不好,爱说胡话,这么多年也没听你提过和离,就算你不高兴不开心也不能提这样伤夫妻情谊的话啊。
不过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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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骂我、怎么说我,我都不会生气的。
你今日好好睡一觉,明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柿子饼。”
说到最后,扶鹤霄声音柔和却越细若蚊叮。
见门外的人似乎真走了,温沿溪悄悄戳破窗纸一个小孔,朝外看去。
门前空空如也,他走了。
温沿溪望着久居多年的屋子,触目之处皆是回忆,难以放下更难以忘怀,如今却要割舍,她如何……如何舍得……
她忍不住再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