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的是小簋还是他自己,任自闲看了他一眼,王琦十分自觉地将隔板升上去以免看到老板哄媳妇的一面被灭口。
林青松语气很可怜,他在任自闲的耳边小声道:“你看你还受伤了,就算你自己不在意,那我也担心,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他絮絮叨叨地说,不知道有多少进了任自闲的耳朵,她安静地任由林青松摆弄,像是个布偶。
林青松住了口,他拿不准任自闲是否已经知道他拿她当替身的事情,他也没敢去问。
他能感受到任自闲平稳的呼吸,她眼睛闭上了,睫毛轻微颤动,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青松才敢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任自闲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林青松一阵慌乱:“我不是……”
然而下一瞬,他的话直接被堵住,任自闲主动吻了他!
任自闲偶尔也会主动,然而像现在这样沉浸在缓慢的轻吻之中的次数少之又少。
他们的相处一向都是****,林青松一向不掩饰自己的**,想要的时候立刻就要得到。
而任自闲也乖巧地纵容他,很多时候她根本不需要花心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林青松陷落下去。
任自闲此时和他呼吸交缠,没有任何**的成分,单纯得像是恋人之间相互的慰藉。
林青松内心酥酥麻麻,被甜味完全占满,久违的满足感充斥他的躯体。
他不由自主地顺着任自闲的手腕往上抚摸,突然指尖触碰到粗粝的绷带,他的动作一愣。
“你的伤口还没好。”
林青松声音沙哑,眸色之中染着欲火。
任自闲歪了歪头,像是不太懂现在的情况,林青松伸手挡住任自闲的眼眸:“睡吧。”
骤然笼罩的黑暗和身边熟悉的气息让任自闲奇迹般地松懈下来,她的呼吸渐渐沉下来,安静地趴在林青松的怀里睡过去。
言市的冬天干冷,但是好在已经临近春节,所以雨后有回暖的迹象。
林青松抱着任自闲擅自做主回了金海,就算任自闲醒来之后和他闹,他也绝对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住着。
任自闲紧绷着这么几天,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任由林青松给她洗澡之后放到床上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十分习惯地滚了一圈抱着被子睡了。
小簋已经接回来了,王琦说任自闲搬出去之后没有几天就把小簋送去了寄养。
以至于小簋看见林青松的时候,四只小短腿甩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尾巴拼了命地摇,脑袋用尽全身力气在林青松的腿上蹭。
林青松蹲下揉了揉小簋的头:“玩去吧。”
许久没有回家,小簋东闻闻西嗅嗅后自顾自从不知道哪里拖出来一个玩具球,叼着就往花园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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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回家,小簋东闻闻西嗅嗅后自顾自从不知道哪里拖出来一个玩具球,叼着就往花园跑。
他走进卧室,房间里面空调开得很足,任自闲抱着睡衣在床上睡着,她眉头紧紧皱着,就像是很久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一样。
任自闲浅眠,在他进房间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翻了个身睡过去。
林青松换了睡衣洗了澡掀开被子也躺了上去,生怕再次把她吵醒,见任自闲没有动作,这才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任自闲失踪多久,他就支撑了多久,不多时也就沉沉睡过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绑架,任自闲一直在噩梦和现实之间反复,镇定剂的效果已经消失,到了后半夜任自闲再也无法入睡。
她闭着眼,体内再次被虚无的泡影填满,她分不清自己是出现了幻觉还是在做梦,只知道之前那只双耳瓷瓶的碎片一直在她的眼前漂浮。
任自闲抓不住也忘不掉。
在木屋的一天一夜之中,任自闲一直在和这只瓷瓶抗争。
现在瓷瓶的碎片在她的眼前融合在一起又分崩离析,紧接着上面的藤蔓花纹就像是将她紧紧束缚住一样让她退步不得。
恍惚之中有人在问她:“你知道它们哪只是赝品哪只是真品吗?”
“林雪棣问你忒修斯之船你为什么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