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对面大楼上挂着“百通”
两个大字,看得晃眼。
我轻轻挥手,像是拍去烦人的躁动。
问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在她怪异的眼光中我提着剩余的酒走回公司。
世人总说社会是分阶级的,于是有了下拮上奢的笼统思想,不然哪有我看的乞丐,农民和白领呢。
我手上提着几罐喝了一半的啤酒,简直像极了TM捡破烂的。
可我不在乎这些,我又何尝没有在某个深夜问过自己:我是一个怪物,一个游离在城市中的怪物,没有感情。
上午我去见了刘启瑞,他也在办公室闲着,我向他说了大概情况。
看他慵懒随意挥手的样子,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直视了人性的真实。
我坐在椅子上无聊的转悠着,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想着什么。
忽然被我空调吹的有些烦躁,烦躁这杂热的空气,杂热的桌子,椅子。
我领起手边的酒就往楼顶走去。
踱步到天台,我饥渴的吸呼着冰冷的气息,有了治愈的感觉。
我好像身处云巅,平静的敞开胸怀,风绵绵的倾斜来,朦朦胧胧又酸酸甜甜,飘飘缠缠又沉沉,慢慢的所有都淡淡的忘了……我有些迷醉在其中,或许比起温驯而矫情的聒噪,我更喜欢绵长的淡香。
走到一块还算宽敞的空地,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我就地做了下来,酒劲渐渐晕上了头,迷离我的双眼,还有我的心口。
有些话,有些事,还是在晕酒后能开口。
风吹得我越来越晕,城市都出现了幻觉,重影叠叠,于是更加显出了它的孤独与窘迫。
我从未开口谈过爱情,好像离我很远,好像遥不可及。
事实上爱情到底是什么?手中的沙攥得越紧,就流得越快,我见过付出太多太多,太多却没有回报的事情。
我的心下起了昏沉的阴雨,闷小的世界成了限制我想法的枷锁,我将自己套了进去,小心翼翼的观察,只有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和那个不能触及的脸。
我很庆幸自己看了眼月光中雪花洒下的温柔,才没有掉进这个陷阱。
一头扎进夜色中,浮潜来回,徘徊不定,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几经周折都没有结果。
我看见了一簇繁花,因为她太妖艳。
我看见一片野花,因为她太平凡。
我看见一朵昙花,因为她太短暂。
有一股清新闯进我的周围,它有点像深夜里雪的味道,悄无声息。
却有着覆盖一切的力量,可我还是没有看见。
那时我再想记录下这个味道,有人肯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