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的梵若,听到营地传来的呼喊声,并没动弹。
待忽然听到救北辰,神色才猛然一振,爬起来一路狂奔回到营帐,冲进来见四五个郎中正七手八脚的给北辰除去衣服,涂上五颜六色的药膏。
看到北辰昔日壮硕的身躯却已经血肉模糊,渗人的刀伤让人心如刀绞,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北辰已经完全昏迷,如不是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这般伤势只会当他已经死了。
来回在大帐内踱步焦急想办法梵若,忽然灵光乍现,急忙喊道,“快快快,都让开,让我来!”
说着将四五个郎中扒拉开,深深吸一口气,对着北辰血肉模糊的身体用力吹出一口气。
这口气竟是白色,绵长持久,很快覆盖北辰躯体。
也是奇异,那白气竟缓缓消失在北辰身体里,直到俏脸憋得通红,梵若才身子一晃,大口大口的喘气。
当白气完全消失在北辰身体里时,过了片刻,心脏跳动的声音骤然变强,梵若兴奋地喊道:“灵对他果然有用!”
又转向对帐内神色焦急的卫青问道:
“你还有没有灵液?”
卫青摇摇头,想起出发前霍去病曾给了梵若数十瓶灵液,不禁问道,“去病给你的灵液呢?”
梵若神色顿时尴尬无比,心虚地小声说,“来的时候我就喝完了......”
卫青无奈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大帐,找到苏建,吩咐道,“速速回京向陛下求赐灵液带回来救治北辰先生!”
苏建先是应“喏”
,随后有些纠结道,“侯爷,陛下一直对巫蛊异人之事十分嫌恶,向陛下求赐灵液恐怕会引起震怒,不若向皇后娘娘求赐如何?”
卫青沉吟片刻,“苏校尉思虑周全,不过你恐难见到皇后。
你到了京城之后,去找我那外甥霍去病,就说是我求他去寻来灵液,越多越好。”
“喏,侯爷!”
卫青看着大帐内情形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苏建一来一回,至少需七日,先生,你要挺住啊。”
一日后,北辰稳定了一日的伤情开始急转直下,心脏跳动声越来越微弱。
右贤王不甘心河南地丢失,派出大队骑兵骚扰,不过卫青军阵齐整,胡人找不到机会,只能放箭袭扰。
高阙城汉军守将见胡人骑兵没有后队,派出三千余骑由北向南夹击袭扰河南地的胡人,杀得胡人大败,仓皇逃窜,河南地自此稳固。
帐外呼喊声漫天,账内梵若呼喊声不断。
北辰脉搏越来越弱,郎中毫无办法,梵若气急将他们乱棒打出,看着即将走向死亡的北辰哭个不停。
到了深夜,北辰的脉搏几乎已经听不见,梵若急的抓耳挠腮,不停喃喃自语,“还有什么东西蕴含灵,最后气急大吼一声,“啊!”
“血!
对,我的血!”
梵若急忙奔出大帐,吼道,“刀,谁有刀?”
帐外侍卫急忙抽出长刀递给梵若,梵若一刀砍在胳膊上,顾不得疼痛,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梵若急忙凑在胳膊上闻,“太好了,我的血里果然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