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条,也是最后一条人命的消逝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殷月星跟着几个狐朋狗友迷上了舞刀弄枪。
有一次他逛铁铺时,上了铁匠的女儿小鱼,小鱼同他差不多年岁,已经许了人家。
殷月星却不管,当即抢了小鱼回府,纳为妾室,悲剧自此而起。
铁匠前往殷府要人,却在门口与守门的小厮起了冲突,叫几个恶仆打了个半死,抬回家不过三日便不治身亡。
不久后,小鱼也香消玉殒,死因不明。
接着殷府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不少人都觉得,那是小鱼的冤魂前来复仇了
起初,殷老夫人还不肯相信,直到殷月星身死,还死得异常可怕,她才惊慌起来。
此次冥婚,一方面是为了给孙儿找个伴,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小鱼,让她做殷家的“正妻”
,以此平息她的怨气。
听完平姑的叙述,池醉气得浑身发抖“真是个畜牲死了也是活该”
宿琬也冷哼一声,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殷老夫人,怕不是老糊涂了,真当别人稀罕她殷府”
“就是害了人家姑娘的一辈子,还这么恬不知耻”
池醉扑进薄冰怀中,从白裙里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小鱼太可怜了,我们去祭拜一下她吧,就是不知道她的尸身葬在哪儿”
薄冰被他一个猛扑扑的老腰隐隐作痛,面上虽不显,心里却让他裆鸡立断了无数次。
感知到性福不保,池醉很快从薄冰怀里抬起头,露出通红的眼眶“我们想去祭拜小鱼,好平息她的怨愤,夫人您知道小鱼的尸身葬在哪儿吗”
“这个”
平姑闭了闭眼,“多半是扔到乱葬岗了,听人说,殷家是用小鱼的衣冠冢来结冥婚的,就是因为找不到尸体。”
“啊”
池醉黯然神伤,“那好吧。”
薄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接着对洪叔和平姑道“时间已到中午,殷府规矩森严,我们得回去用餐,就不叨扰二位了。
今天实在是失礼”
“没事没事,”
洪叔连连点头,并从柜子上取下三把油纸伞,“不过年轻人,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殷府吧,保命要紧。”
“多谢。”
三人分别接过油纸伞,随后就与杂货铺内的两人挥手道别了。
回殷府的路上,天色依旧阴沉。
雨下得很大,像是有人用水桶往阴山镇一桶一桶泼水似的,隔着“噼里啪啦”
的雨幕,走在前面的人甚至听不清后面人讲话。
但在暴雨之下,三人却没溅到一点水花
油纸伞就像一个巨大的屏障,将他们和雨幕彻底隔离开来,任雨怎么声势浩大,都无法入侵哪怕一分一毫。
不过三人谁都没有讲话,比起和队友分享,首要之事是先把自己理顺。
事实上,从踏出杂货铺的那一刻开始,池醉就陷入了沉思。
洪叔最初透露的信息让他想到了线索的倒数第二句
女吃母之肉,子打父皮鼓。
殷三奶奶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往下掉,像有东西在啃一样;而殷二爷殷舟,被人剥了皮挂在树上,人皮还会发出“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