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乏地关上水龙头,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推开后门。
后门通向烧烤店后方的一个小院,面积不大,顶多二十平的样子,前方是一栋自建楼房,只有两层。
一楼用来堆放各种杂物,二楼是男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他推开杂货房的木门,左边堆着大大小小的塑料桶和落满灰尘的杂物,右边靠窗的地方地上就一张凉席,上面有一床洗得褪色的被子。
他走过去脱了鞋子侧身躺下,粘腻的衣服和凉席磨蹭在一起产生让人不舒服的触感,他低头闻着身上刺鼻的调料味,皱皱眉头,又爬起来,从墙角拿起自己洗得发白的大包,掏了瓶沐浴液回了洗碗房。
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用水瓢给自己浇了几勺凉水,用沐浴液迅速揉搓头发和身体,紧接着又用洗碗粉将全身衣服火速涮了几下,等油腻腻的感觉消失了,这才蹑手蹑脚地抱着衣服回了杂货房。
将洗好的衣服挂在窗台上,又从包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穿上,他满足地躺下。
视线不自主地落在窗外皎洁的月亮上。
整个世界明明像刺目的太阳一样炙热难耐,可伸手触及的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月牙漂亮而优雅弧度虽然足以让人眺望观赏,可那微不足道的光亮却只能在她粗砺的指尖停留星星点点。
什么都无法照亮。
他闭上眼。
一双大手却忽然抓住他的肩头。
紧接着,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有雄壮高大的身影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猛然睁眼。
那身影背着月光,他不到那人的脸庞,只听的见嘲弄的笑声“小洲,乖啊,听话。”
对方说话的同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紧接着,黑暗瞬间将他包裹,大脑顷刻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时,他的头已经被人死死摁在硬得硌人的凉席上,对方骂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就猛然开始了暴行。
剧痛让他“哇”
的一声喊了出来,口水因为剧烈的疼痛从口腔喷出,一滴滴跌落在凉席上。
他在黑暗中对着皎月伸手,却抓不住一缕微光。
数小时的疯狂暴行后,对方将他松开,餍足地抬腿对着他瘦弱的身躯踢了几脚。
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着身前强壮的男人,不敢做任何反应。
“去他妈的,死人一样。”
男人坐在一旁落满灰尘的桶上,依旧背对着光,不清脸上的表情。
对方指了指“还不过来伺候着等死吗你”
他身子一僵,没有动。
男人立刻起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自己的下身面前,在他耳边阴鸷道“我告诉你,不听话,小心老子弄死你,你斗不过老子的。”
他身子一颤,流着泪向男人靠了靠。
“他妈的,做事也这么没用。”
男人谩骂了几句,仰起头吸了口气,之后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阴冷可怖“告诉你,敢报警,老子就弄死你,听到了么”
他拼命地点着头。
镜头一晃。
依旧是漆黑的的夜、狭窄逼仄的仓库,他跪在凉席上,脖子被人套着粗厚的麻绳。
身前站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的脚很脏,沾着厚厚的灰尘,时不时散发出阵阵臭味,他腿上的毛又黑又长,得人难受。
“哈哈哈哈老赵,牛逼牛逼不过啊,这不会犯法出事吧这好歹是北川啊,万一犯事怎么办。”
“犯法出事出什么事她没爹没妈似的,没人报案,谁管她”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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