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哄女孩子,他不大擅长,胡乱之下,只好写下了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心中感悟。
停笔之后,又了半晌,终觉得不美,便扔下了,只想着明儿再说吧。
却不想,那位收拾房的丫头却以为这就是要送去给林姑娘的,她为了讨巧儿,便自作主张地将那东西收拾起来,递到了二门上,依旧让人送去了林府。
黛玉拿着那信纸,呆立了半晌,眼泪便“漱漱”
而落。
此后,倒是一心一意了。
薛蟠在自家里却是勃然大怒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丫头,自己竟是一直觉得是个可靠的,留在了自己的房,这可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当然,薛蟠的震怒不知道有没有迁怒的意思在其中,只是这丫头却是下场不好,被管家让人打发出去了,连同她一家子都再不许进二门。
薛蟠处置完了小丫头,这才觉得自己也许是有些太过了,可也懒得纠正了。
一个丫头,实在是很不必这样费神。
他处置好了这事儿,去殿试的薛蝌也回来了,着自家弟弟疲累的模样,所有的话语都咽下去了。
赶紧地打发人收拾吃食、洗漱地,直忙了个手忙脚乱这才算完。
薛蝌也是紧张所致,如今放下了,倒是疲惫不堪,给家中的两位长辈请安问好之后,他便去睡了。
薛蟠又让人请了崔大夫过来,为他诊脉之后,只说是累着了,并不大要紧,只要好好地调息一两日便好,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薛王氏心中暗自咋舌,这幸亏自家儿子不用受这个苦,否则她不定得如何担心呢
薛蝌只睡到半夜时分,便醒了。
在下人的伺候下,吃了半碗儿地胭脂米粥,这才又睡了。
第二日,薛蟠带着他和临时默的试卷儿,一起去了陈进升府上。
陈进升年纪越发地大了,也怠懒地动,不过人老了又怕寂寞,便在众位弟子的劝说下,搬到了院附近。
这里环境又清幽,距离又近,大家往来也方便许多,甭说薛蟠几个高兴了,就是陈进升自己也甚是高兴。
“太过保守了,失了少年人的血性。”
陈进升脾气耿直,点评也是一针见血,薛蝌红着脸半晌儿,这才回道,
“在那个地方,学生只是两股战战,哪儿还敢”
薛蝌笑着回道。
“有这份敬畏心是好的,你要记住,日后不管是做官还是为人,一定要保持这份儿敬畏心,方不负自己一场辛苦。”
“多谢您的教诲,学生记下了。”
薛蝌也是知道陈进升是在兄长的份上才点拨自己的,是以甚是恭谨。
陈进升着旁边笑的一脸欣慰的自家小弟子,笑骂道,
“你欣慰个什么劲儿往后我你兄弟为官做宰了,你羡慕却是为时已晚啦”
对于薛蟠不去科考这事儿,陈进升虽然也不大在意,可遗憾还是有的,以薛蟠的资质,进一甲那是稳妥的。
“老师,您别糗我啦,再让天下的读人知道了,倒说我轻狂”
“怎么这么点议论都承受不了”
陈进升是怎么他,怎么厌烦,是以口气更不好了。
薛蟠也只有唯唯已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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