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大概练习到晚上八点半,了一眼表,强制自己停了下来。
为了保护她的嗓子,鲍聪对她的训练有严格规定,在录音棚里不能呆超过八小时,连续用嗓不可以超过五个小时。
虽然她一个海豚精,连续唱两天都没问题,但为了鲍聪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一般都会照做。
喻眠端着自己的粉色豚豚保温杯,拉开录音室的门,到眼前景象后,呆在了原地。
沙发上躺着一个白色风衣的男人,修长的手背挡在眼睛上面,似乎在睡觉。
从她的角度,只能到一截白皙优越的下巴,从下颌到喉结,刀削斧刻般流畅。
他前面的茶几上放着种类繁多的打包饭盒,外面罩着保温袋,起来是足够五个人的饭量。
喻眠揉了揉眼睛,目光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来回横扫。
我沙发上怎么长了个男人
饭。
我沙发上怎么长了个男人
饭。
三轮过后,喻眠已经忘记了第一个问题,只盯着茶几上各种各样的饭,拎了个小板凳坐下来。
管他沙发上长什么呢,先吃饭。
她随便选了几个袋子拆开,发现里面的菜式各不相同。
红烧肉,毛血旺,椒盐虾,各式各样的炒菜,还有牛肉汤,水饺,麻辣香锅,日式鳗鱼饭可以说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找不到的。
神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饭鲍聪是把食堂给打劫了吗
喻眠在心里疑惑,但是手已经非常诚实地开始扒饭。
脑子和嘴不冲突。
过了不久,程司越就被耳边这种窸窸窣窣声吵醒。
他把手拿下来,转头向旁边的茶几。
肤色雪白的小姑娘顶着一颗丸子头,正全神贯注地咬着筷子上的玉米脆肠。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像仓鼠,用筷子夹着,咔嚓咔嚓地一溜咬下去,很快一截脆肠就消失了。
肠上沾了红油,也蹭了一些到喻眠的唇上。
本就嫣红的唇此刻莹润晶亮,带着殷红诱人的色泽,即使她粉黛未施,也灵动得像幅画。
程司越其实不是第一次喻眠吃饭。
以前在别墅的时候,他偶尔有空能回去陪她一起吃饭。
他记得她吃饭非常挑剔,太油太腻不吃,太咸太辣不吃。
即使是做到她喜欢的口味了,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夹两筷子,比猫吃得多不了多少。
是以她才会起来那么羸弱。
可是现在的喻眠
果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格啊。
程司越想到这的时候,喻眠正往嘴里塞牛肉丸。
左边塞了一个,右边又塞一个,圆圆的脸颊立刻鼓了起来,然后她才满意地开始咀嚼。
腮帮子快速耸动着,完美复刻了仓鼠。
嚼着嚼着,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喻眠缓缓抬起眼睛,和程司越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