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眠缩在壳里自闭了半天,终于还是慢腾腾走出了房间。
她低头着自己身上的男士家居服,袖子比她的手长了好长一截,她伸手抖了半天,才从袖子里露出细白的手指尖。
她环视了眼前的客厅,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迷茫。
因为这里既不是她家,也不是隐山别墅。
她没明白这是哪里,这个迷茫的眼神倒是把程司越吓了一跳。
会不会发了一场烧,又回到第一个人格了
程司越摆好早餐,着她道,“昨晚你烧晕了,又不肯去医院,只好把你带到我的公寓。”
“放心,你的衣服是秘换的,新的衣服在沙发上。”
程司越说完,试探着问道,“你是要先吃早餐,还是先换衣服”
喻眠了一眼沙发,又了一眼桌子,“我先吃饭吧。”
程司越舒了口气。
还好,还是那个她。
喻眠就在这十分诡异的氛围下把早餐吃完了,这一顿可谓是味同嚼蜡。
好在程司越只顾着拿着平板浏览商报,没发现她混杂着疑惑和内疚的小眼睛。
吃完饭,喻眠走到沙发前,到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打底衫,保暖袜,以及款式高级的风衣外套。
全都是适合她的尺码。
来程司越是真的很了解原主啊。
喻眠抱着衣服去了浴室,心想还好自己没吃胖,不然这个衣服穿不上得多尴尬
浴室的设计和整个公寓一样,高级简约的蓝白灰,清心寡欲的设计。
程司越或者他的秘已经在洗漱台上放好了完备的洗漱用品,喻眠洗漱完毕,换上了衣服。
就在她整理头发的时候,她被镜子旁边的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吸引住了视线。
那是一个形状极其不规则的黑色玻璃瓶,上去像是一块冰,或者是远古时期用来生火的石器,握在手里大小刚好。
玻璃瓶上面写着漂亮的英文字体“he”
。
喻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还本着好学的心理查了一下度娘,答案是「he,希腊神话中一种可以让人忘记悲伤的药物。
」
喻眠凑近小瓶子闻了闻,入鼻是熟悉的白松香,微苦又带着肃穆,像是森林里被白雪覆盖的古刹。
是程司越一贯的味道。
喻眠把瓶子放回去,颇为同情地了香水一眼。
连香水都是这个含义,来程司越,内心可能是真的很苦吧
程司越开车把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