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家,容瑾将早就准备好的器具,给顾如琢送了过去。
其实需要的笔墨纸砚,小楼里都有。
但是容瑾还是重新给他准备了一整套更好的,外带一个童。
顾如琢了一眼那个箱“姑娘送我去院读,已经叫我铭感五内,实在不必再如此破费。”
容瑾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破费。
容家有钱,不缺这点东西。
何况,他可是主角啊,当然该用好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容瑾恨不得给他弄个纯金的箱。
容瑾手指轻轻在箱上拂过,淡声道“你只管用。”
顾如琢猛地低下了头。
容瑾甚至注意到,他握紧了双手。
容瑾心想难道是明天要去上学,太紧张了
容瑾尽量在不ooc的情况下放缓自己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像是送儿子第一天去上学的妈妈。
他根据自己对院的印象,安抚顾如琢“你不必担心。
白鹿院的风气很好,同窗都很友善,你只管安心读就是了。”
见顾如琢没什么反应,容瑾体贴地留下一句“早些休息吧”
,就离开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顾如琢着了魔似得,慢慢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箱上。
刚刚容瑾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的地方。
他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天啊,我是疯了吗这真是,真是,太冒犯了
白鹿院的风气确实很好,并不会说集体排外,或者欺负新人。
但是顾如琢进去后的第一天,一个朋友也没交到。
没有人主动和他说话。
他询问坐在身边的同窗一些事,对方会好好回答他,但态度也很疏离。
他的身份很尴尬。
能进院的,绝大部分都是考进来的,自然有真才实学。
极少数通过其他渠道进来的,不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就是世家大儒的子弟,天然就有自己的社交圈。
顾如琢这种两边都不靠,又后面进来的,自然就显得孤零零。
如果他用顾白珂的名头,可能会好很多,但是他早就决定和过去告别,再也不会提起顾白珂三个字。
好在他对此也并不在乎,在向为他解惑的同窗认真道谢后,也不再和人交谈,只管一个人读听课。
到了傍晚,院放学。
顾如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
教舍外传来一阵热闹的笑谈,似乎是什么人来了。
不过这不关顾如琢的事,他收拾好自己的箱,径直出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