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生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蓝衫的温润青年。
只不过他一直没说话,身形半掩在树后,也就没人注意到他。
顾如琢说完那一句话,便和容瑾离开了。
众人散去后,青年神色有些不安“你这样说,如琢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贺秋生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肩膀上“你瞧他笑的春风满面那个样子,哪里像生气啊。”
宋溪不太相信“哪个大好儿郎喜欢被说是,被说是,靠脸吃饭”
“呆子。
你也不想想,这话是谁说的。”
贺秋生嘿嘿笑“放心吧,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溪若有所思。
“如斯佳人啊。
难怪如琢刻了那么多天的簪子。”
感慨到这里,贺秋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过那簪子是真难啊。”
提起那把顾如琢亲手刻的簪子,宋溪也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
顾如琢完全不知道自己仅有的两位至交好友,正在一起吐槽自己多日的心血。
他沉浸在容瑾来院找他的喜悦当中,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嘴边的笑一直没有消失过。
刚刚说出那么羞耻的话,竟然还被大大咧咧地喊给当事人听,容瑾简直觉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等到周围没了人,容瑾终于鼓足勇气,打算开口解释两句。
话没出口,便被顾如琢打断了。
顾如琢扭头着容瑾,语气温柔地好像是面对一只,好不容易才肯落在他掌心小憩的鸟儿“姑娘之前不是想我刻了什么吗我如今刻好了。”
顾如琢主动揭过了刚刚那一幕,容瑾松了一口气,赶紧配合得调整出一个略感兴趣的表情,颔首道“好啊。”
顾如琢从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有些留恋迟疑地摩挲一下,才递给容瑾,然后微微把脸偏到一边去了。
容瑾没注意到这一幕,他接过盒子掂量了一下,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小木匣,又薄又轻。
容瑾一边想着,既然要学雕刻,也该给他买些好木头,一边打开了那小匣子。
里面竟然不是容瑾以为的印章,而是一把木簪子。
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料,做工很一般,样式也不好,簪身上甚至还有斑斑的血迹。
但是得出来做的很用心。
簪身泛着浅浅的柔光,连一根细小的木刺都不到,像是被人珍惜地放在手里摩挲过很多遍。
容瑾愣了一下簪尾能勉强出是一朵花,这应该是女子样式的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