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可再重武轻文,替圣上除掉心腹之患的功劳,只能给旁人。”
“更何况”
林鸿的目光轻轻掠过自己盖着薄裘的双腿,“更何况,我已不良于行,许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趁势急流勇退,静待时机,为圣上在暗中稳固朝纲,也是挺好的。”
林涧目光清亮,他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在林鸿身侧跪下,伸手轻轻握住林鸿放在腿上的手“爹,咱们林家,往来皆无牵挂。
爹半辈子出生入死,唯在战场上结识了一帮生死之交。
爹这半辈子灿烂耀眼精彩绝伦,替圣上剪除四王八公这功劳于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要也罢。”
“爹和圣上静待十年,也不知你们心里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可再是合适,这事儿十年无人来做,就说明没人敢做。
我是个横行无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是爹的儿子,但我身上功劳少资历浅,人又年轻,我就想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也好叫世人,我这个大将军府的三少爷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等我把事情做成了,到时候海晏河清,圣上高兴,爹也不用成天窝在西园里,”
林涧的声音又轻又沉,“我知道爹是圣上手里的一把剑,如今剑藏匣中不可轻出,但总有一日,我也能和爹一样。
到时爹卸下重担,那才是真正的清闲无事了。”
从来信奉男人流血不流泪,从来认定自己就是个硬汉子的林鸿,被小儿子的这番话感动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倏地柔软起来,就像被林涧捻着放入柠檬水里泡着,心里又酸又涩。
林鸿当然没有哭,一个硬汉子是不会在儿子面前哭出来的,他就是眼眶有点红,当然他不肯承认是被感动的,就是谎称自己被风沙迷了眼睛,一边揉眼睛一边伸手使劲揉了揉林涧的脑袋。
林鸿粗声道“你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
我林鸿的儿子,没人能欺负。”
“但凡有什么事情你搞不定的,你回来告诉爹,你记着,爹始终会护着你的。”
林涧笑起来“谢谢爹。”
乔氏和林涧自然都出林鸿的动情,这秋高气爽的日子,又在自家清爽的花厅里,哪来的什么风沙呢但母子俩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戳穿林鸿的遮掩。
乔氏叫林涧起来坐好,她等父子俩说完了正事,这才同林涧说起她心里一直惦记的事情。
“林姑娘比你先回京,我心里惦记她,特意派人去荣国府请她过府来,结果才知她是病了。
我打发了人去瞧,荣国府的人倒不敢怠慢,只是去瞧的人回来说林姑娘身子不大好,想来,她这一路往扬州姑苏,应是吃了不少苦吧”
“小涧,你这一路去扬州是为查案,也不好往家里写信,林姑娘与咱们还未见过,更不好劳动她了,听说这一路不太平,我和你爹听得不真切,你仔细同我们说说,那贾琏这一路可有让林姑娘受委屈”
提起林黛玉,林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也跟着连连追问林涧,林如海家产之事是如何处置的。
林涧一一讲明。
乔氏听罢,与林鸿对视一眼,率先就道“小涧,是这样,我同你爹商议过了,你也很忙,这事已由你出面,贾府该没有意见。
你既将要替林姑娘寻营生的事情揽在身上,那我和你爹便替你担了吧。
如今林姑娘病着,我们也见不到人,就替她尽一尽心,将这事儿妥善处置。
左右还有个孙姨娘在中间传话,要问林姑娘的意见也方便。
待她日后好了,我再请她来咱们西园做客。”
林涧想了想,还是表示他没有意见,听凭乔氏做主。
他想着,反正他爹和他娘不便往荣国府去,这探病的差事他们没法担也抢不去,最后还是得落到他身上的。
这么一想,林涧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林涧在西园同林鸿乔氏一道用了晚膳,秋天天黑得早一点,天色刚黑下来不久,林涧就同林鸿乔氏告辞,说他有事要出门一趟,还让乔氏不必给他留门,晚些办完了事,他还是回大将军府去歇着。
乔氏想问个究竟,却被林鸿拦住了,林鸿摆摆手让林涧走了,待林涧走后,林鸿才道“小涧已回京,圣上必得早作决断才行。
小涧这时候出门,肯定是同九皇子私下见面去了,这两个孩子年纪虽轻,但都是玲珑心肝聪明人,圣上今夜必有决断,圣旨明日发布,九皇子得了消息肯定今夜就会来寻小涧的。”
“他们有大事要做,你问也问不出,往后啊,就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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