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蒋忠旭身上,他额头落下大汗珠,顺着脸颊落到地上,身后还拖着一个硕大包袱,偶尔他踩碎一片枯黄变脆树叶,发出清脆响声。
闲乘月就走在他身后,两手空空,什么负担也没有。
走不了几步路蒋忠旭就要停一停,哪怕村长夫妻再瘦,加起来也是一百多斤,蒋忠旭号不清闲乘月脉,但总算知道闲乘月做这些是为了过这一关,他坐在路边喘气,稍微平息了一点之后就问闲乘月“你怎么知道该怎么过关”
“反正祭祀已经结束了。”
蒋忠旭眯起眼睛,汗水落进了眼睛里,他只能不停眨眼。
闲乘月也不催他,每天这个时候村民都在地里。
闲乘月“然后呢”
蒋忠旭擦了把额头汗“什么然后”
闲乘月皱了皱眉“明天又要重新开始。”
蒋忠旭愣了愣,他着自己手,干笑了一声“不会吧还来这就剩几个人了二十四个剩下八个,再来一次话,这一关还能有人出去”
闲乘月没回答,也懒得跟蒋忠旭玩解谜游戏。
拖着“包袱”
似乎更重了。
蒋忠旭咬着牙,继续当苦力,他低着头往前走,脑子里却在思考闲乘月说话。
这个任务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村长没有给他们任何线索,也没有告诉他们要怎么完成任务。
太失常了。
蒋忠旭自认是个老手,但这也不过是第五次进里世界。
试探规则办法还是从别人身上学到。
他原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佼佼者,也比大多数人强。
蠢货总比聪明人多。
但闲乘月那冷静样子,他才陡然发现,自己跟真正老手有什么分别。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时候,闲乘月就把什么都计算好了。
蒋忠旭抿着唇,早知道区别这么大,最开始他就该想办法拉拢闲乘月。
赵峰那个蠢货,刚来那天不就跟闲乘月一个屋竟然连这么好机会都没把握住,白白送了一条命。
村长和他妻子被扔到了闲乘月他们住房间里。
蒋忠旭松了口气,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哪儿都不舒服。
宿砚坐在屋檐下,正好跟刚进院子闲乘月目光相触。
宿砚朝闲乘月笑了笑,闲乘月微微颔首当做回应。
院子中间有个大水缸,之前都是空,现在里面已经全是井水。
上面压了块石板,不搬开倒不会知道里面有水。
宿砚一瘸一拐地走到闲乘月旁边,他不动声色地着闲乘月侧脸,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声音小声问“今晚不住这里了”
这句话刚落音,宿砚就到闲乘月眉头挑了挑。
闲乘月转过头,似乎是第一次认真宿砚。
宿砚莫名有些紧张,紧张有兴奋,但表情却掩饰很好,他微笑着闲乘月。
“嗯。”
闲乘月点点头,“顺利话,明天就能出去。”
闲乘月抬头了眼天空,阳光已经不像正午那么炙热,时间大约在中午两点到三点之间,最近天黑得早,下午六点左右就黑了,村民应该会在五点左右到。
老村长钥匙串已经被闲乘月扔在了村长家,他手里只有一把钥匙这个院子院门钥匙。
院门外有一道铁锁,这锁只是挂在那,从没有真正锁过,一直是紧扣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