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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握着硬币,握得掌心发疼。
这不是个好兆头。
硬币上的字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只是每次这些小字指向都不同。
如果这次的小字指的是任务,那么他这次宁愿不做,也不能做错。
一股异香从门外传进来,郑辉陡然一动,撑起了身体。
这股香味劣质浓烈,还带着点说不出来的臭,好像是过期了的劣质香水,能闻到汽油的味道。
外面没有脚步声,但却有水滴声,声音没有停歇。
水滴声突然停止
郑辉呼吸骤停
他似乎听见了开门声,很细微,如果不是他一直集中着注意力,一定会以为那声响是自己的幻觉。
在没有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郑辉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那东西是进了隔壁房间吗
隔壁房间住的是谁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郑辉大脑一片混乱。
他该不该动该不该出去
郑辉又记起了硬币上的小字。
似乎是左边,他听见左边传来了细微的喘息声和呜咽声。
很快,那声音陡然变大
男生的尖叫声几乎要掀掉屋顶。
尖叫声又迅速降下去。
郑辉坐在床上,全副身心都在隔壁房间上。
过了一会儿,隔壁又传来了声响。
郑辉从来都觉得自己胆大,他从小没怕过什么,后来去当兵,胆子就更大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床上,全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隔壁传来的声音像是锯子锯开骨头的声音。
一点点,极缓慢的来回拉锯着。
郑辉听得全身颤栗。
偏偏那声音就像近在耳边,从四面八方涌来,即便郑辉用手掩住了耳朵也遮挡不住。
好像他自己的骨头也被人用锯子锯开了一样。
郑辉眼里布满血丝,他手里的硬币因为用力太大陷进了肉里。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一晚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郑辉发现灯亮起来的时候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外面依旧安静,郑辉双眼赤红,眼底是一就知道一夜没睡的青黑。
闲乘月在灯亮的那一瞬间就醒了,倒是宿砚睡得挺香,还要闲乘月走过去把他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