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贤氏匆忙的做好早饭后,便火急火燎的出门,但却并未携带麻布,似乎并非是去赶集。
“哥,你昨晚听到什么怪响了吗?好像就在柴房外的荒地上!”
李清镜昨晚似乎睡得不大安稳,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
李清霖神情平淡:“许是你做噩梦了。”
“是吗?”
李清镜有些狐疑。
“二哥早!
大哥早!”
李清清眼睛都没睁开,宛若梦游般走出门,蹲在门槛上,用杨柳枝蘸水洗刷着牙齿。
李清霖提醒道:“当点心,别摔着了。”
“嗯?!”
谁知道李清清猛地清醒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回头,
“点心?什么点心?!”
李清霖懵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是如此的……童真。
片刻后,李清镜弟妹二人收拾好粗布纺制的书袋,拿好中午的食物,拜别李清霖。
家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碗筷卫生打扫结束。
李清霖稍稍锻炼片刻,直到气血沸腾,浑身暖呼呼的时候方才停下。
他伸了伸懒腰,提起栅栏,走到外面的小道上。
“清霖,起这么早?”
苟嫂子站在院坝里远远朝李清霖打着招呼。
李清霖与之寒暄几句。
“呀,这不是小李吗?回家探亲了?”
“瞧这孩子,长精神了,老李若是知晓也该欣慰了。”
“哦哦,他就是那个被他娘卖身为奴的娃儿?”
一路上,不时有乡民打着招呼。
也有人看着李清霖的背影,指指点点,目光中不乏戏谑。
卖身为奴,祖祠便再无此人,放在何朝何代都是令祖宗蒙羞的事!
棚户区的社会关系既亲密又疏远,亲密到街上多了个生面孔,不消半日,家家户户便会知晓。
疏远,自然又是阳光下潜藏着许多蝇营狗苟,为利益为前程。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李清霖并未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