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站在一条死巷的尽头,正午的阳光越过斑驳的旧墙映在脸庞上,照出一脸呆滞。
就在刚才,就在他面前,那个人突然咔嚓拧断同伴的脖子,然后转回脸咧开嘴,发出嘿嘿的笑声。
这抹笑容怪诞神秘,不像人脸,看着更像一副上古时期的青铜面具,脸容呆板,眼神空洞,笑声像两块金属板磨蹭,冰冷且刺耳。
蓦地,抛下两具尸体,一头撞上对面的砖墙。
砰地闷响,五彩斑斓。
天地陡然归于寂静,双耳似乎蒙上一层沉闷的薄膜,什么声音都传不进耳鼓。
怪诞的脸容似乎仍在眼前浮现,发出无声却刺透灵魂的尖笑。
本就压抑感十足的高墙窄巷,飘起古怪的味道。
闻起来像馊了半个月的豆腐脑浇上刚被热油滚过的胡椒粉,不但刺鼻,而且刺眼。
风沙的瞳孔几乎瞬间缩紧,仿佛被强光照射的猫咪。
这味道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劲。
一切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整个过程默剧般荒谬。
充斥口鼻的奇怪味道迅速淡掉,眼珠渐渐呆滞沉重,思维仅能勉强转动。
耳边又是砰地闷响,下意识回缩脖子。
不是吧?还来!
院墙侧门被人猛地踹开,一群黑袍人涌进死巷。
“风少,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