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均接着问道:“这条陈我看过了,听说这赈灾抚民之法是你想出来的。”
张简:“草民不敢居功,这些其实都是世子所想,在下也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 羊均笑笑:“你既如此说我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世子在王爷面前表你之功,王爷爱惜人才任你为王府佐吏你意下如何?”
看着羊均冷峻的老脸张简权衡再三还是咬着牙回答:“草民才疏学浅怕是不能胜任,望长史大人明鉴。”
本以为羊均听了会问些什么原由,哪知他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难得难得,听说你原是甫州流民却不曾想能有这份舍弃名利之心,不过你可要思量清楚,不过你要是心意已决我也不强留你,前途广阔你可自去。”
“嗯?”
张简见事成了心中也不禁长舒一口气,可却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简,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从甫州回来的时候,卫则是想给张简在王府求个官的而且卫济也答应了,安排一个小小佐吏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可就是因为今日的晨议卫济做出了几个人事调动让此事事也跟着有了变化。
本来羊均可以直说但没曾想张简却先出口推辞,这反倒让羊均这个老古板有些刮目相看,所以说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辞职成功的张简如释重负的走出了端礼门,可寻了半天却不见冯四,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和冯四约好的下午再来可现在这才刚过晌午。
就在张简考虑要走哪条路回去时,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走吧,上车。”
,张简定睛一看原来是吕青远,现成的顺风车。
屁颠屁颠的上了马车还不忘寒暄几句,“吕先生今天这么早回去呀。”
吕青远没有接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张简,那种眼神看的张简着实是心里发慌,“吕先生!
吕先生!”
。
张简喊了几声吕青远才缓缓地收回目光,疑惑地说道:“想不通,这王府佐吏多少人挤破了头尚且求之不得你却辞而不受,为了什么?”
张简道:“小子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若是坚持到时候出了岔子岂不是伤了世子的脸面。”
吕青远若有所思喃喃道:“如此也好,年轻之时多多磨砺也不是坏事。”
张简见吕青远似有心事,可又不敢多问只好默不作声看向窗外。
吕青远却话锋一转调笑道:“还真别说,你这一推辞还着实是让羊公刮目相看了,要知道昨日世子在王爷和羊公面前举荐你的时候羊公那脸可是拉的老长,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谄媚之徒,这下他又觉得有些可惜了。”
张简心道:“可惜您二老要是知道我连字都认不全,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昏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便一阵停了下来,张简一掀开帘子却发现这里不是吕宅。
“先生,这是何处?”
吕青远淡淡笑道:“你在甫州救世子有功又多有谋划,既然推了官职王爷总要另加封赏不是。
这就是王爷赏你的。”
张简看着眼前的的宅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就变成有房一族了?
“吱。”
这时大门被推开,只见冯四从里面走了出来,见门外是张简和吕青远连忙躬身道:“大人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说着还不忘从怀中掏出王府的赏赐礼单交给张简。
这礼单不大东西倒是不少,家具摆设齐备不说还有不少铜钱,自己这不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吗。
刚想和吕青远客道客道,可一转头吕青远却不见了,原来是趁着张简看礼单的功夫先一步进了院子,
“不错不错,比我那可强多了。
草木丰茂,清幽静谧,家什齐备,倒是省却了不少事。”
“您老就别拿我打趣了,您不住大宅院子;家里空空如也那是因为您懒于打理,可不是住不起。”
();() 吕青远奇道:“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