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航行了多久,船队来到了一座小岛,看来这应该就是水匪的老巢了。
二人被押下船后便有喽啰过来搜身,张简腰间的玉佩和书信等物皆被毫不留情的搜了过去,可当喽啰摸到张简侧腰的短刀时瞬间暴怒:“好个撮鸟,竟然还藏着兵刃!”
张简脸色一泠伸手便要去夺刀,可一旁的几个喽啰眼疾手快登时一左一右擒住了张简,将刀拿去的那个喽啰更是顺势朝着张简的肚子狠狠来了一脚。
“到了这你还敢狂,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大男人带得刀倒是花俏,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倒是挺会享受呀。”
张简被踢的跪伏在地冷汗直流,可依旧不甘得恳求道:“这马和财物你们取了,我也可以写信让朋友送来钱财,唯独这刀求求你们还给我吧。”
船上的壮汉头目听到下面乱哄哄的,不快的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短刀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娘们儿使的东西,该不会是哪个相好的送给你的吧,为了此物竟连命都不要了,你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啊哈哈哈。”
();() “好汉,这是我妹妹的遗物,求好汉.......”
“遗物?现在连你都是我的,还什么遗物不遗物的,到了这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丢到震泽里喂鱼。”
水牢中,张简心事重重的靠在墙边,吕庆功则是满脸怒气恶狠狠的看着守卫。
过了一会牢门打开,自门外不疾不徐走进来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人。
来人手中拿着纸笔自顾自的坐在牢边,向着水牢内的二人不温不火道:“我们甘锐甘头领盗亦有道,只要你们给家人朋友写信换来了钱财,我们保证你们性命无虞。”
张简心道这伙水匪还真有意思,劫财还绑票真是胆子不小,登时苦笑道:“我们是越州人,山高路远怕是一时难以寻得钱财。”
“越州人?只要有钱我管你是哪的人,说吧。”
张简思虑片刻还是没敢将成阔吴越等人名号报出,鬼知道这帮水匪和官府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要是漏了底弄不好就身首异处了。
“我叫张简,你只需寻晋安商社掌柜吴通要钱便是。”
“晋安商社吴通......张简”
蓦然,那文士笔锋一顿猛的看向张简,“你说你叫什么?”
张简闻言一愣,以为他没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哪知那文士猛的站起身抓住木栏死死的盯着张简,末了还大笑起来。
“张大人,别来无恙呀。”
张简一怔却没有开口回答,张简很确定自己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自己第一次出越州,他一个震泽水匪是如何认识自己的?
见张简一言不发,那文士也不恼,反手丢下纸笔转身走出了水牢。
水寨大厅内,甘锐正在和手下畅饮,忽见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大头领,大头领!”
闯进来的那人边走边喊着。
甘锐放下酒碗哈哈大笑道:“王先生回来啦,那二人可否老老实实的写了书信?”
“大头领,这次的买卖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