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桩婚姻虽是政治联姻,曹彰夫妻确也和美。
听闻经过,孙氏谏曰:“将军仅凭一纸片言,便轻离重地实属不智。”
曹彰闻听不由皱起眉头,“请夫人详解!”
“那曹植如今已无羽翼,来信相激,无非想令夫君出兵,趁乱从中渔利。
夫君若无意王位,大可不予理睬,免为曹丕所疑。”
“夫人言之有理,只是父王死因不明,为人子者怎能不闻不问。”
“若心存疑问,大可发书询问。
十万大军屯于长安,尚可进退自如。
一旦出兵,事态便难以挽回。”
“若不亲身前去,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带兵,又恐为家兄所害!”
孙氏叹气道:“即如此,大军也应多携粮草。
吾听闻军中只有十日之粮,到得许昌便去了三日,曹丕只需下令,断了供给,便是灭顶之灾。”
“长安令称:奉令不可多与!”
“夫君哪,这十万儿郎是吾等立命之本,长安府库充盈,汝兵符在手,大可破门自取。
若执意出兵,自无回头之路可走,当搬空库存,多带粮草金帛。
即使在城内大掠一番也在所不惜,怎能存这妇人之仁!”
“这。
。
。”
曹彰思虑半晌,才道:“如此做法,未免授人以柄。”
“兵临许昌,已是不赦之罪。
如此瞻前顾后,恐灭门之祸不久矣!”
见曹彰尚在犹豫,孙氏摇头不止。
又问道:“提兵到得许昌,将欲何为?”
曹彰道:“自是让那曹丕认罪伏法!”
“若其肆意狡辩,又拿出些许证据,该当如何?”
“许昌百官皆在,自不会任其胡为。”
“若是曹丕已继魏王之位,朝中众人又倾向于他,又当如何?”
曹彰嗫嚅半晌,无有应对。
孙夫人上前道:“若依吾之见,既然已动了刀兵,就索性趁许昌空虚,联络植公子为内应,一战而下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