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上楼,他妈在抽烟。
他妈甚至没有计较他的性向,这样问:“怎么会是裴挚?”
然后做了这样的交待:“这件事,别让别人知道,你想个不得罪人的方法跟裴挚分手,注意要点,要不得罪人。
裴挚的背景比你想得更了得,跟他做一辈子兄弟,你能受益无穷。”
白砚说:“我们没有错,我不会跟他分手。”
他妈说:“没错?你要是直接跟了裴挚他爸,我反而恭喜你。
你是要做明星的人,跟公子哥在一起能得到什么好处?裴挚的父亲越有权势,你以后越狼狈。
你没错?”
那时候,裴明远夫妇对他们母子俩像对自己的亲人。
白砚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裴叔?”
他妈烦躁地猛吸一口烟:“我不是说裴明远……真会这样。
你记住,抓紧时间分手,不要得罪裴挚,也别让其他人知道。
千万不要让他妈知道,我懒得为这事儿应付她,她那种什么都有的女人,各种夹缠不清。”
分手,不要得罪裴挚,也别让其他人知道。
这是,这个世界对白砚撕开的第一条口子。
第20章真实
如今,白砚再回想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有着跟全世界对抗的勇气,更有着好像永远也耗不尽的轻狂,就像现在的疯狗王子。
那一天,被母亲耳提面命。
白砚说:“因为还没发生的事丢下裴挚,我办不到。”
他妈冷笑,“没想到我们家还出了条硬汉,你还是太年轻。”
白砚坦诚自己:“我或许年轻,可从在一起的那一秒开始,我就打算对他负责。”
要对裴挚负责,是白砚跟这个世界对抗的开始。
年轻时候的承诺总是来得太容易,只是,到最后,他们好像谁也没能做。
真实世界的那一道口子撕开之后,现实就只能以病态的方式呈现骨感美?也不完全是。
第二个发现白砚和裴挚不寻常关系的,是裴挚的母亲。
那是白女士发现后的第三天,白砚依然故我地跟裴挚出双入对,只是,在外边时收敛了些。
那一晚,他们一起回到一起合住的小家,开门还来不及进屋,遇到了从电梯出来的裴太太。
裴太太给儿子的午休房就在小家隔壁,一梯两户。
裴挚这样安排最初只是为了方便应付父母查岗。
可谁也没想到裴太太会在晚上来查岗,还跟他们撞个正着。
女人的直觉不能小视,虽然还有许多理由能解释当时的状况,可裴太太站在他们的小家门口,不容分说道:“让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