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黎家的小洋楼,陆年开车送初白,系上安全带,他问“回公寓”
“嗯。”
初白变回人形,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偏头着外面。
“不舒服吗”
“没有。”
陆年踩下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初白纳闷的抬眼,“干什么”
一抬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
陆年侧过身,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别逞强。”
“你在说什么。”
初白扭头。
他伸手将她的头扭回来“你出汗了,很不舒服”
初白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的捂住嘴,脸色煞白“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不要老盯着我”
“想吐”
陆年打开车控,扶着她下了车。
初白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声。
有点想吐,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胃里泛着酸,生理性的恶心让她蹲在路边的身影像是一只蔫哒哒的猫,透着无比的沮丧。
陆年蹲在她旁边,抬手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嘴。
“干嘛用衣服。”
“车上的纸用完了,还没补充新的。”
“那也别用衣服。”
初白推开他的手,陆年的衣服没有一件便宜的,普普通通的一件衬衫都贵的出奇。
“无所谓,好点了吗”
陆年又给她擦了擦,还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唔。”
初白任他拉着,蔫哒哒的被牵回车上安置好。
陆年也没急着开车,将她靠着的座椅调成可以躺着的姿势,让她躺着能舒服点。
车内的空调被调整了出风口,不至于让冷气直对着她吹。
初白懒洋洋的着他,咕哝了句“我没那么娇气。”
她是九尾灵猫,天生血脉稀有的大妖怪。
酷寒和极热之地都去过,就连世界法则的碾压都扛得住,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心理阴影,根本不需要被如此呵护。
谁让她小时候倒霉的掉过一个虫窟,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吓哭过好多次。
在虫窟那会她虽然只是只幼猫,却已经在外面闯荡许久。
九尾灵猫素来独立,就算她因为掉进虫窟许久没有回族地,长老和那些小伙伴也以为她猫在哪个角落里玩的忘记时间,压根没人来找她。
她在虫窟里待了好几个月。
最初的时候挺惨的,不但连那些虫子都打不过,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啃噬殆尽。
再加上虫窟内能找到的吃的有限,她那会还没辟谷,一直饿着肚皮和那群虫子斗。
要不是后来在虫窟底部发现了一处水洼,她早就饿死了。
那几个月她一直靠着吃水洼里的鱼为生,吃饱了就抖抖毛冲出去和虫子厮杀,寻找离开的方法,然后被打的灰头土脸的又滚回水洼吃鱼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