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答应了飞也似地跑出去,不多时就听见那头乱哄哄作响,护卫们已然追了出府去了。
水溶才提着心要去,就听身后有人道“行了,人已经进宫了。”
水溶猛然转头,却见是楚旻和黛玉,楚旻淡淡道“郡王不会以为你们府上这些酒囊饭袋,能拦得住我楚家精锐罢”
“却也好叫你知道,家中父王母妃已经得知此事,早上了折子陈情,如今怕是已经摆在太上皇御案上了。”
楚旻故意走近了几步,慢慢笑道,“能拦得住这一回,还拦得住太上皇圣旨么”
水溶脸色变得煞白,半晌方抖着唇道“周姨娘是怎么回事”
楚旻倒是不介意说给他听听,本来楚星也是打算跟水溶摊牌的,不过正楚昂来了,才改了主意,不想跟水溶见面了。
不过懒得同这种人费口舌。
“藿香,你说说罢。”
楚旻叫了藿香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水溶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这、这都是周氏做的”
“左右证人都摆在这里,红燕、王红还有你身边被收买的那些人,如今一并带了进宫。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自有太上皇定夺。”
黛玉补了一句,“有这个功夫,王爷不如自己回过头去问问了。”
水溶有些迟疑,张了张口便叫人回来,直接转身走了。
楚旻见他确实已经派了人出府才回转,唇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来,跟黛玉对视一眼,都出了口气,她们只是要让水溶派人追出去,可不是为了真追上又横生枝节的。
这里已经下好了套了,水溶已经被绊住,不能进宫,且就楚星那里是如何了。
楚星和楚昂一路递牌子进宫,有了楚盛之的奏章在先,太上皇并没有叫他们等。
楚星才进了文安宫,便叫太后一把抱住了,含泪叫道“我的儿,我都听说了,那等下作东西,竟害你受了这样的苦”
楚星的泪应声而落,她却也不说话,只是垂泪,太后见了更心疼,搂着楚星不撒手,很是宽慰了一番。
太上皇带着楚昂从外室进内,脸上黑沉沉的,在炕上坐了,着楚星叹气道“当年指婚,原以为水溶是个良配,不想今日竟叫你受了这番委屈。”
“我都听昂藏说了,是你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太上皇着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的楚星叹了口气,“水溶那孩子当年我着却好,不想如今也过于风流了,不管怎样,总要敬重嫡妻才是。
你们成婚五年,他就叫那些侍妾们起了旁的心思那等出身低贱之人,心思诡谲,让你都受了蒙骗。”
楚昂微微动了一动,听着这话似有替水溶分辩,往两个侍妾身上引的意思。
太后也忙又拉住了楚星的手,低声劝道“正是这话,那起子东西,不管多好的孩子听了她们挑唆,也都坏了。
实则心是好的,你们成亲五年无子,他喜孩子,不免就多往旁人那里去些,可都不曾有过侧妃,倒也不算太离格。”
楚昂皱紧了眉,心内暗道不好,他知道楚星是个火爆脾气,听见这些处处替水溶开脱的话,还能忍正想说话引开,谁知就见楚星哽咽着哭了起来。
她都不曾放声儿,只是软着身子从太后怀中滑落,虽还哭着,口齿却无比清晰,“若只是这些,我却也忍得。
不过是几个侍妾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两个孩子我也常嘘寒问暖,还曾在我膝下养过一阵子。”
“从我嫁进北府,常有事与王爷不合,他不甘袭爵却无实职,几次多番求我父王给他在军中谋职,又说有祖辈余威在,军中想来也都服气他。
又来探问父亲私底下可给了什么旁的嫁妆,譬如荐或者别的什么。”
楚星吸了吸鼻子,勉强忍住了眼泪,带着鼻音道“我只想着,他还年轻怕担不住事,再一个当年新婚,未必就没有一点子想夫婿多多陪伴的心思,只没肯答应下来,更未曾给家里说过。
嫁妆之言更是无稽之谈。”
“自此之后,王爷便渐渐远了我。
我初时只当是我不好,后来却渐渐回味过来,只不好说什么。
等一年多,却见他也好了,只是多置姬妾,我倒也觉着好,不该插手朝事,便体贴避开,一月间偶见一二回罢了。”
楚星泪眼朦胧向太后,又哭了起来,“太后只说我五年无子,我只不好直说。
纵是一月来了几回,不过品茶赏花而已,如何、如何”
“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