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你,就说大爷身边服侍的,那白果虽是你们四人之中领头的一个,可你见过太太着她回过几次话每次还不都是传了白芍来问,这再没有个不清楚的了。”
想着林泽对这丫头一番话,张嬷嬷也不由地心里一叹。
大爷才多大年纪,正是该全副心神在功课上,闲时想着玩笑的年纪。
可如今还要操心内宅的事情,又要训戒这些小丫头,当真是操劳太过。
心里免不得要怨这个丫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大爷跟前嚼蛆,没得让大爷劳累。
“你是大爷跟前得用的丫头,大爷再怎么样还不都先想着你们就说先前太太赏的多少好吃的好玩儿的,大爷还不都是分给你们几个你可也别诓我说你没拿,那些个内造的点心和精致的玩意儿你们哪一个不”
说得白术红了脸,低低地道“大爷待我们几个好,我自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今日瞧着姑娘那屋里的情形,心里也没个计较,回来和大爷说话便失言了。”
说着,又簌簌掉下泪来,“张嬷嬷,我是府里家生的奴才,刚去大爷身边服侍的时候,我老子娘就跟我说了,我心里眼里只念着大爷的好呢,再没有二心的”
张嬷嬷点点头,“这正是了。”
又招手让她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耳鬓,也算一番抚慰。
“大爷罚你,也是为的你这不踏实的性子,日后若叫人拿捏住了,岂不是糟糕虽革了你的月钱,好歹大爷平日里也赏你许多大钱,哪里就值当这些。
唯有面子上有些撂开了,恐你是为这个委屈呢。
好孩子,你且也别怕,这事儿,放在大爷那里,他再没有说这话与别人听的。
我这里,也不说与别人。
只一样儿,你日后可不能再冒失了。”
白术一听,心头的委屈便一下子散了。
她哪里是为了那革掉的半月月钱伤心委屈呢,不过是为了被大爷罚了,又想着自己自服侍大爷以来,从未被责骂大罚过,今这一次,若叫那些时常不惯的人知道了,可不是要背地里笑话呢如今见张嬷嬷并不欲宣扬此事,心中大安,只含泪谢了一回,自回了林泽院中不说。
待屋里清静下来,张嬷嬷便向里屋道“人已走了,且出来罢。”
里屋隔间的红毡帘子一动,就见一个动作俐落的嬷嬷走了出来,正是方嬷嬷无疑。
方嬷嬷先拿起桌上的那一叠名册了,才道“大爷赏罚分明,是个极有手段的。”
又想起那小丫头,先进来时,万般的委屈,临了去时,早没了半点伤心,不说委屈还要千恩万谢才罢,便笑道“你这一出儿唱得也好。”
张嬷嬷因笑了起来,又听方嬷嬷这一番话,便啐道“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呢,这样的恭维可要折煞我。”
说罢,又自叹道“我常日里都说,大爷小小年纪,已能出不凡。
独你这几年总在家里待着不往内宅里来了,却不知道,这大爷心再诚不过的,你瞧着他说话做事,举止言谈无一不是叫人高一眼的。”
听张嬷嬷如此说,方嬷嬷也道“我虽不往府里来,好歹如今林福还跟着老爷呢。
再没有不知这大爷的好的,你也别尽着眼这些个事儿,且想着,姑娘那处院子里的牛鬼蛇神如何是好呢”
张嬷嬷便止了声儿,想了半日,仍想不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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