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也没料到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浅,才喝了这么一小口,居然眼前就模模糊糊地连个人影都不大清了。
他心里想着,两辈子加起来,虽然这一辈子也就才过了五年而已,可这一次还真是丢大了老脸。
当下,也不知是喝酒上了脸,还是心里羞恼显在了脸上。
从进入这顾宅就一直疏离有礼的林家长公子,绯红了一张小脸蛋。
顾致远愕然地着林泽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本一双清凌凌的黑眸竟一下子涌上了大片雾气,不一会儿就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氤氲得一片湿润,就那么过来的时候,当真可得紧。
顾致远想了想,才恍然记起有一年他在林中偶然遇见一只小鹿,那双眼睛也正如此时林泽的眼睛一样,湿漉漉的惹人怜惜。
林泽晃了晃身体,趁着意志还没有完全被酒劲吞噬,想要站起来告个罪。
他可是一向最进退得宜的人啊,怎么能在喝了酒之后失态呢四肢都已经不听使唤的林泽此时只顾挣扎着要和顾致远说话,也不想想若这事放在平时,他哪里会这么想。
可见得现在是醉得狠了,脑袋里一片混沌,竟什么都跑出来了。
顾致远见林泽摇摇晃晃的,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上满是红晕,加上林泽那双湿润的眼睛就那么无辜地过来。
心头一紧,忙快步走过去扶住了林泽。
才一靠近,就听到林泽清脆的声音此刻带了些结巴,却还是努力在和自己的大舌头做斗争。
一个劲地说“致远兄,我,我只略喝了点,你,你,你可别嗝见笑。”
顾致远忍着笑,忙扶着林泽站不稳的身子。
原先着林泽身穿这一件斗篷只觉得他圆润可,说话伶俐模样好。
此刻伸手半扶着他,才发现,他身上的圆润不过是假象,触手一摸就知道衣服底下只是一副骨头架子。
不由地,顾致远舒长的眉眼就皱了起来,耳边听着林泽孩童一样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心里又有些好笑。
“你过来。”
顾致远话音才落,就见亭下拐角处迅速地跑出一个人影来,那人恭恭敬敬地跪在亭下,穿着顾家的小厮衣裳,显然是顾致远身边跟着的。
顾致远一面儿扶着林泽,一面儿道“先让人收拾一间屋子来,好让这位公子去休息。
再使一人去父亲那里。”
说着,又觉得不好,低头了脸颊滚烫的林泽已经闭上了那双眼睛,此刻安静的样子倒一点儿也不像喝了酒的人。
不由地好笑起来,对那小厮道“你好生扶着林公子往落梅馆休息,我亲自去父亲那里。”
那小厮便轻手轻脚地过来扶了林泽,脚下步伐虽快却稳重得很,显然是个有些底子的。
顾致远一直目送着他们身影离去,待得不见时,才对亭下另一个跪着的小厮道“走罢,去父亲那里告罪去。”
说是这么说,顾致远却又一回头了林泽原先坐着的位置,那席上饮过的杯盏还在,犹能记起林泽坐在那里温和浅笑的样子。
顾致远往顾大人这一边的亭子来,只行到亭下还有四五尺的距离时就站住了脚步。
那随行来的小厮便快走了两步通禀了亭下的一个随从,那随从便颔首又往亭上通禀,如此四五尺的距离却通禀了足足四五人,足见这聚会里高朋满座来客皆是清贵至极的人方如此。
不多时,就听站在最下面的随从躬身道“老爷让大爷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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