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远这才缓步拾阶而上,他步伐不紧不慢,虽是来禀告林泽醉酒一事,脸上却带着远山含春般的笑容。
待得他进入亭中,就听得一位大人笑道“令郎风姿卓然,比你当年胜之多矣。”
这话说得席上众人都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当年的顾大人如何风采,再对比顾致远小小年纪,也多有慨叹。
顾大人笑了笑,便问道“你说有事要说,却是何事”
“回父亲大人,方才我邀了林公的长子林泽一同赏月吟诗,却不妨让他误饮了一杯酒水。
我见他饮了酒,却还跟我告罪,心里也是忐忑。
又见他睡意上来,便让人先扶了他去落梅馆休息了。”
说着,又向沈愈深深揖了下去,“沈先生要怪,只怪我罢。”
沈愈听了先是皱了皱眉,想到林泽才五岁大的年纪,竟还饮酒了。
当下就有些不快,却见顾致远坦坦荡荡,一番话语下来倒也挑不出错。
这不过是主人家一番好意,定是见林泽落单,恐他无趣,便携了他去亭中说话。
谁知他那傻学生,连酒和水都分不出,一饮而尽,如今恐怕好梦正酣吵也吵不醒呢。
“罢了,也不怪你。”
沈愈挥了挥手,想到林泽那样警醒的性子,偶尔能放纵一二,只要不出大的差错,他也极乐意的。
便对顾大人道“只是不成想,头一回带了他来你家,他就这样,哎是我教导得不好了。”
话虽如此,可在座谁人能在沈愈身上挑出个不字来何况,今见他带来的林泽,虽不过是五岁小童,可是说话时口齿清晰,对答又流利,模样又最讨人喜欢,进退得宜再没有能让人说道的地方了。
当下,众人都笑道“小公子一时误饮了酒也无妨的。
他们小孩家家的,只自去玩他们的,我们只自说我们的。”
顾大人见沈愈并不恼怒,也放下心来,只对顾致远嘱咐道“你好生照顾好林公子,别叫他着凉受冷的。”
又对沈愈道“先生也别担心,待得散了席,小公子的酒想必也醒了。”
一时大伙儿仍言笑晏晏,顾致远别了在座各位后缓步退出,就往落梅馆的方向去了。
这之中,却要插叙一段别的故事来。
只说,那顾致远命一个得用的小厮扶了林泽往落梅馆去。
那小厮生得干净,手脚最知道轻重。
年纪虽算不上大,可着实因为他很懂得一些功夫底子,故而做起事来倒比别人着好。
顾致远也深知如此,见林泽睡意正浓,怕别的小厮手上不知轻重,若闹得他醒了反而不美。
因让这个小厮扶了人去,却不知这小厮一扶上林泽,心里已是喜不自禁。
原来,那小厮原系京中人氏,只因江南一带到底有些暗流,三皇子便暗暗地在几个清流人家都安插了这样不起眼的家丁小厮。
料想着,这样的年纪,虽学了功夫,到底还小,也不会引得主人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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