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进门前对着近卫官威廉打量了一番。
“首先得称赞你,捉到了一个大胆的窃贼。”
威廉不动声色的鞠躬,“多谢阁下的赞誉,这是职责内的事。”
“其次我必须告诉你,关于守卫不力的惩饬细则已经在我桌子上。”
秦洛似笑非笑,拍了拍近卫官的肩。
“建议你做好降薪的准备,但愿西希莉亚不会为此抱怨。”
近卫官的笑容多了抹尴尬,揉了下鼻子,替司法大臣打开了门。
秦洛走进去,将手上的东西抛给办公桌后的帝国执政官。
“最后一颗宝石已经补上了,绝对不出半点痕迹。”
正如秦洛所说,漆光柔亮的古董匣找不到一丝缺憾,精致完美如初。
用了数年时间,终于找回为筹集政变军资而卖掉的宝石,由皇室御用工匠重新镶嵌。
修纳摩挲良久,打开匣子,将险遭失窃的胸针放了进去。
秦洛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个女人的身份没什么疑问,审问也没有异常,她有几分姿色,从其他侍女嘴里探说到内宅的情况,大概梦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把戏,爬进房打算勾引你,顺手拿到了胸针。”
拉法商会捏造的身份资料相当完备,这一点以撒相当钦赞。
“我得说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导致此类事情一再发生,官邸的防卫又太松懈,这种疏忽简直不可原谅,必须大量增加警卫。”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秦洛怀疑他究竟听见了多少。
“你认为该施予窃贼怎样的处罚。”
修纳半晌才道。
“按法律应当如何”
“法律非常灵活。”
司法大臣耸耸肩,毫不介意践踏神圣的律法誓言,纵容执政官的个人意愿。
“按偷窃处理,这种价值的饰物应处以绞刑;按盗窃帝国机密处置,则是裂解四肢;按间谍罪或叛国罪处罚,该上火刑柱,你比较属意哪一种”
修纳沉默不语,这让秦洛颇为头疼。
“法庭决定公开审判,时间是下午三点,届时必须裁决。”
司法大臣为了把麻烦抛回去,不惜慷慨的出借法庭。
“这次换你当法官,毕竟她偷的是你的东西,一切由你决定。”
庄严的法庭外挤满了哄
闹的人群。
一个年轻大胆的女窃贼闯入了高贵的执政官的府邸,这一耸动而令人兴奋的消息扩散传播,在无数张嘴里演绎成了截然不同的故事。
有人说窃贼来自神秘的盗贼团伙,拥有最高妙的手法,被捉住的时候身边的口袋堆满了珠宝,偷到的东西价值连城;又有人说她是沙珊行省的刺客,又或是被执政官抄家的贵族之后,为刺杀复仇而来,却被英勇的近卫官一举擒获;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贼,而是试图执政官的侍女,为执政官俊美的容貌迷惑,不惜死亡的代价。
最后一种说法流传最广,帝都时常有对执政官怀有狂热慕的女性做出各种疯狂之举,无疑加深了这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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