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远颇为无奈地道。
谢岩有些奇怪,问:“不上战场,回‘长安’就是了,干嘛要去‘洛阳’?”
刘定远看了一眼谢岩,又转首看了下雷火,发现他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略过片刻后,他似乎拿定了主意,这才低声说道:“老头子说,朝堂上,有大哥在就行了,我去‘洛阳’是为了留个后路,万一……”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谢岩和冯宝自然也听得懂,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老子“夔国公”
刘弘基那是贞观老臣,况且现已致仕在家,于朝中并无什么影响力,如今拼着老脸不要,把刘定远弄去“洛阳”
,其实也就是给刘家留下一条后路,以防朝廷之中有什么变化,这种事,无论是在封建王朝,还是在后世,其实都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
“还是令尊大人想得周到啊。”
谢岩有些感慨地说道,他不得不承认,刘弘基安排的很是合理,对于封建大家族来说,无论怎么样,也不能有一棵树上吊死的心态。
();() “唉,可是我不想啊!”
刘定远苦笑地道:“除了会打仗,我别的什么也不会,去‘洛阳’干什么呢?”
“什么也别干!”
谢岩道:“令尊大人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混吃等死?当个纨绔?”
刘定远瞪着眼睛看向谢岩。
谢岩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明。
“那不行,好男儿功名马上取,我刘定远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我现在就混吃等死,那不如死了拉倒。”
刘定远大声说道。
“对,男子汉就应该马上取功名!”
此言一出,刘定远、谢岩和冯宝一齐把目光投向雷火身上,因为刚刚那句话,确是这个“睡着”
的人叫出来的。
雷火从桌上直起身体,猛地摇了两下脑袋,再道:“我说错了吗?”
冯宝看着雷火,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没有,你说的很对!”
“那不就对了,总不能和你们俩一样吧,明明有本事,可天天忙活着商贾事,好不容易想出个援助‘波斯’的事,还信誓旦旦地去给陛下上书,现在连个下文也没有,从没见你们放在心上,甚至提都没提过。”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吧,雷火刚刚那一番话,着实让谢岩和冯宝二人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雷火竟然会对那件事会如此上心。
“老雷,你咋会这么想?”
冯宝不得不问出来。
“是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当着刘都尉的面直接说好了。”
谢岩觉得自己也是时候了解一下身边人的想法了。
“那我可就说了啊,我是粗人,要是说得不对,就当放屁好了。”
雷火似乎有些话憋得太久了,说起来都顾不上礼仪了。
“都不是外人,你随便说好了。”
冯宝应道。
雷火不再多想,直接道:“你们两位校尉,出自名门,都是有大才的人,不论将来为将或为相,都是可以预期的,可我们呢?除了上阵厮杀,什么都不会,现在跟在你们后面,吃喝用度都不愁,可是,我也想光宗耀祖,我也想给儿孙挣个出身啊!
前段时间,听说谢校尉上书陛下,提出援助‘波斯’这事,我和禁兵弟兄们都商量好了,要是真能行,咱们一起去,不就打仗吗?我雷火怕过谁啊?”
雷火一番话,说的是豪气干云,令冯宝佩服万分,并击掌而道:“说得好!
老雷啊,你可真是一条血性汉子!
不怪当日警官说‘谁敢横刀立马,唯我雷大将军’!”
刘定远是越听越糊涂,他抢在别人说话前,赶紧问:“什么援助‘波斯’?上什么书?‘雷大将军’又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和禁兵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