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有留意到叶夏的表情变化,只见女人瞬息间像是变成了一个冷血罗刹,向他娘的眼神仿佛在一个死物
她陌生而引人注目,和他记忆中的她大不相同
疑云萦绕心头,但陆向北清楚现在不是破解这疑云的时候。
“您是长辈,该有的尊敬我不会少,可您要是仗着自个是长辈就在这辱骂我爹娘,我不介意和您好好掰扯掰扯。”
叶夏的声音轻而缓,却又冷又犀利“我不会对长辈动手,但我可以去找革委会,告诉他们这个家里有人养资本家小姐少爷。”
陆老太太僵住,到嘴边的骂词全堵在喉中,她嘴唇抖动,脸色渐变苍白“你你”
额头冷汗密布,她浑身颤抖,一脸不可置信。
“我怎样难道我有说错”
叶夏弯起嘴角,直视着她“你的两个宝贝疙瘩可有下过一天地在这个家里,是不是你的两个宝贝疙瘩吃得最好,穿得最好,用得最好还有,我给你的小闺女当了几年的丫鬟使唤你的鞭子又有多少次抽在我和我的孩子身上”
“全家人吃穿用都一样,你少在这乱嚼舌头。”
陆老太太说出口的话明显没有底气。
“娘,你别说了好不好”
陆大哥长叹口气,起身向陆二哥“老二,四弟要分家,你是个什么意思”
他眼睛不瞎,算是出来老四夫妻俩铁了心要从这个分出去单过,倘若再由着他老娘撒泼,保不住这老四媳妇真能把家里这些事儿捅到革委会去。
他是双槐村第三生产小队的队长,怎能有坏分子做亲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陆大哥是个官迷,如果因为家事害得他丢了小队长这个职务,甚至害得他不能再往上爬,那就不美了
“我”
陆二哥支支吾吾半晌没吐出后话。
分不分家,他其实无所谓,可一想到分家后,再不能从老家拿粮食回城,他这心里又很难立刻拿注意。
“老支老支,不好了”
罗解放是去年冬被分到柳河公社双槐村下乡插队的知青,乍然间,他火急火燎地从院门外跑进来,颤抖的声音里夹带着极致慌乱和害怕“宋博宋博出事了,他他流了好多血,怕是要不行了”
泪水湿了脸庞,他恍若不知,由着眼泪流个不停。
“什么”
老支先是一怔,随即气得瞪大眼“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找大队长开介绍信立马把人送往县医院,跑过来找我做甚”
这些瓜娃子,人命关天的大事,咋就脑袋缺根弦涅
话虽是那么说,可老支哪里还能继续料理陆家分家一事,只见他沉着脸,手背后疾步走向院外。
“大队长没在,我才寻到这找您尽快开介绍信”
罗知青声音带着哭腔,追上老支边抬手抹泪边哽声说“宋博被半截竹子穿透了,老支,您说他该不会真”
“支,我和你们一块去。”
救人如救火,这个时候叶夏什么都顾不得去想,她快步走进茅草屋,约莫片刻工夫,便提拎着一个起来就挺沉的大包袱出来“大福,你带着弟弟找月梅婶婶玩会,娘去大队部一趟。”
急匆匆留给大福一句话,叶夏脚下如风,从陆向北身旁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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