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这些晦气东西了。
周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或者说,名取家有你才是走了大运。
以及”
“我不打算陪你回家参与祭典,但如果你真的为年节时候家里的污浊空气所困扰的话,不如到我那儿散散心也行。
我现在在东京那边开了家心理咨询事务所,那边很热闹,年轻人也很多。”
名取周一愣了一下。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了面前久别重逢的亲人一番,确认对方对于自身近况的所言没有一丝勉强,这才勾起唇角笑起来
“到您还是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之前听人说有见过和您类似的人我还道是谣传。
那么请问我之后具体要到哪儿去拜访”
白鳥觉也笑起来“去涩谷区全向十字路吧,我的事务所在街道末尾。
哦对了,到时也让你见见我家小悠仁。”
“小悠仁”
名取周一顿时挑眉问道
“是觉姨的孩子吗”
青年刚刚才回温的语气,不知为何又略添了一丝冷意。
刹那间,名取周一思绪翻飞。
面前的女性亲属失踪了整整十年,再出现时,独身、没有佩戴婚戒,却改了姓氏,还有个孩子
这足以导向很多不好的推断。
一只黑色的壁虎纹样黑痣不知何时攀上了俊秀青年的半张脸孔,透过那双剔透的红眸,更衬得他眉宇间有些沉凝。
反而是白鳥觉伸手在整个沉入低气压中的名取周一面前挥了挥,失笑道
“喂喂,你想哪儿去了悠仁是寄养在我这里的孩子,他本姓「虎杖」。
放在我这里是因为我和那孩子的母亲有些渊源。”
名取周一紧绷着的神色这才略微松缓了些,但还是担忧道
“如果有什么需要,任何方面,无论是生活还是其它您知道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可以尽管来找我。”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又故作淡定地描补一句
“毕竟觉姨,您当年也很是照顾我和母亲。”
白鳥觉先是讶异,后又有些忍俊不禁。
“噗,小周一你这样严肃都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白鳥觉笑起来,忍不住像当年一般伸手揉了揉青年的脑袋
“说实话,你这么有负担干什么当年名取家那劳什子破事和你个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浅褐色的发丝划过指隙,带着跨越漫长时间却依旧血浓于水的熟悉感。
女人的神色不由得越发柔和
“我们的小周一啊,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