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前一天,人也多。
到处热热闹闹,看着不像公墓,倒像是公园。
余远洲转了半天,才找着个空位停车:“你家那边什么时候到期?”
乔季同收拾着吃剩的垃圾:“明年就得续了。”
“别等明年了,呆会儿哥去给你续上。”
乔季同连连推脱:“别的,余哥,我自己续,我有钱的。”
余远洲看他受宠若惊的样子,更觉心疼。
小孩儿有个屁的钱。
“行了,咱哥俩还客气什么。”
“真不用!
余哥!
你这样儿下次我都不敢跟你来了。”
“续一次二十年,还什么下次···”
俩人下了车还在那里撕吧,乔季同一扭头的功夫,就看着五个金链大哥。
揣着兜,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瞅他俩。
视线相碰的瞬间,几人露出“和善”
的微笑。
乔季同一激灵,小声对余远洲说:“哎,余哥,你看那伙人是不是黑社会?你是不是露财了?”
“真看得起你哥。
行了,别到处瞎看。”
余远洲拽着乔季同往前走。
手在身后摆了摆,传递的意思很简单。
呿,呿。
大亮只得拽着几个花衬衫又往后稍。
乔季同跟余远洲到了余家父母的墓前,帮着用湿巾擦台面。
黑石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凄然的名字。
先
父余光林母张菡
之墓。
余远洲摆上从墓园门口买的马蹄莲,往旁边祭品台上瞅了眼。
磊得花花绿绿,一看就都是墓主人生前爱吃的东西。
“要人死有灵,我妈肯定在骂我糊弄她。”
乔季同拿出一小扎供香,抽出三根递给他:“那你说今天有外人在,让她骂小点声。”
余远洲笑着接过乔季同手里的香,背着风点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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