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博取同情的女人,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宫北寒轻绷的下颌线,昭示着男人身上腾升的怒意。
空气里好像充满了尖锐的刺,每呼吸一口,白忆暖的心脏就收缩一寸,痛上一分,甚至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而亡。
但是她却顾不上自己的痛,她只想要把安安带回去。
只是眼眸还是不听使唤的一点点漫上雾气,白忆暖恳求道“宫北寒,安安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可他是我的命,没有他,我会死的”
安安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命,她不能让安安离开她。
而且安安对宫北寒的排斥,所以她更不能让安安在强迫的条件下,跟宫北寒在一起
“你想用你这条贱命威胁我”
男人掷地有声的话异常锋利,仿若寒峭。
“失去白奕安,你会死吗那你记得死远点,别脏了我的地”
白忆暖的内心千疮百孔,一片荒凉。
向男人的目光里漫起一层水雾,她却狠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它化作泪水流出来。
唇边蓦然漾起冷笑,“宫北寒,在你眼里,人的命就如此轻贱吗”
“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一定会选择有你在的地方,就算生不能威胁你,我死也要恶心你”
宫北寒锐利的双眸已经犀利的眯起,身上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手背青筋凸起,让他那张英俊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一个反手就把白忆暖的手腕紧捏在大掌之中。
“白忆暖不管你是生,是死,都让我恶心”
宫北寒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暴戾。
男人无情的话,重重的砸向女人。
原本就有些裂开的伤口,顿时翻开,鲜血从中溢出。
依稀可以到鲜红的血肉,一丝腥甜的血腥味在弥漫开
伤口,往往是再次裂开,连着第一次的痛在内,才是最痛的时候。
疼痛,让白忆暖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
说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痛。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她以命相博的那个时候
身体里涌上疯狂的因子,令白忆暖一时竟又有了想要用肉体上的痛来遏制自己的冲动。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可的小身影,白忆暖努力的压下翻滚复杂的情绪,似发狠一般,咬牙出声,“那你把安安还给我”
“不然你走到哪,我恶心到哪”
宫北寒锐利的黑眸里,仿佛有烈焰一般的熊熊大火在燃烧,而且大有蔓延的趋势。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男人的骨节渐渐泛白,只听到寂静的空气里,咔嚓一声,是手腕脱臼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蚀骨穿心浓烈的窒息感让白忆暖头皮一阵发麻,背脊绷得笔直,额头刹那间就布上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白忆暖眉心拧在一起,紧紧的咬着发白的唇瓣,把将差点要溢出口的呼痛声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到女人一声不吭,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森,眼眸之中,暗涌翻滚。
突然,两个佣人从外面跑进来,汇报情况。
“三少,外面有个男人趁我们给梓骁少爷开门,硬闯了进来”
佣人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仿若从地底下传来的油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