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左边的拐子问右边的拐子。
“还能怎么办?跑啊。”
话还没有说完,右边的拐子带头就跑。
跑,那能行么,“老子让你们跑了吗?你们信不信你们再跑一步,老子就卸你们的两条腿。”
两个拐子想到他们刚刚看到的,地上两只血淋淋的手,就再也不敢动分毫。
随着两个断手的拐子痛呼声越来越弱,金盛才把手里的长刀让梁氏拿着,他则伸手帮那两个拐子止血。
至于那个被割喉的,已经断气了。
金盛就地取材,用拐子们拿的棍棒,又让那两个手脚完整的拐子弄了一些树枝,他很快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担架。
“来,你们两个把这个死倒搬上去抬着,你们两个给老子跟上。
记着,别想着逃跑,谁跑老子给谁来个透心凉。”
说来也怪,对于“透心凉”
这个新名词,四个拐子都不用金盛多做解释,偷瞄了一眼金盛手里的长刀秒懂。
“还有你们俩,地上的手自己揣着,别让老子费心。”
金盛说完了,又折下一个大一点的树枝,胡乱的把地上的那滩血埋了。
断手的两个拐子:很想给老天爷跪下,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请老天爷帮帮他们。
金盛:像你们这种杂碎,求谁都没用。
再启程之前,金盛又折下来一根枝叶浓密的大树枝,送到驴车上,就是为了给梁氏他们奶孙四个遮阳。
接下来通往县城的土道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组合。
一个高大强悍的中年男子手提长刀,压着两个如丧考妣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后面还跟着两个捂着手腕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
最后面隔着几丈远跟着一辆驴车上,驴车上那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还在低声细语的安抚三个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