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了一眼嬴政,又道:“既然蟜儿如此喜欢你,你以后便常来老身的华阳宫走动走动,与蟜儿顽耍,也是好的。”
嬴政拱起手来,微笑道:“是,孙儿谨遵大母教诲。”
嬴政说罢,目光不着痕迹的瞟了成蟜一眼,若是放在旁人,必然不会发现嬴政这一瞥,但成蟜素来感官敏锐,悉数捕捉到眼底。
嬴政:【看来这个成蟜,也不是全无作用,不若……留他一命,用他来拉拢华阳太后。
】
成蟜微微吐出口气,成了。
华阳太后为了给落水的公子成蟜祈福,特意跑到雍城蕲年宫,将老秦人世代供奉在蕲年宫中的大傩伥子玉佩请来,这一来一回车马劳顿,也是疲累了。
“老身累了,这身子骨儿不中用了,政儿你来,陪着咱们蟜儿,老身便先去歇歇。”
“是,”
嬴政道:“请大母放心,孙儿一定好生陪着蟜儿。”
华阳太后点点头,起身离开,往华阳宫太室去歇息,一时间华阳宫的东房中,只剩下成蟜与嬴政二人。
成蟜暗自打量嬴政,心中拨楞着算盘,大府寺人将公子成蟜推下水,导致公子成蟜溺水而亡,这大府身后,必然有人指使。
不过,此人必不是嬴政。
如此粗暴简陋的伎俩,嬴政又堪堪从赵国做人质归来,合该不会用这般蠢钝的手段,便不知“自己个儿”
到底还得罪了甚么人。
公子成蟜深受华阳太后的溺爱,表面上咸阳宫一杆子全都巴结着,实则这样的独宠不知多招恨,再者公子成蟜还是最小辈儿的楚派,这朝廷中的派系错综复杂,实难摘干净。
成蟜正暗自思量,没成想自己的眼神便被嬴政抓了一个正着,他连忙收回打量的眼神,奶声奶气的道:“哥哥!
你饮水!”
说着,仿佛一个皮球,踢开锦被,从软榻上翻滚的爬起来,端起一只木胎漆耳杯,还不忘了将羽觞插在杯口上做装饰,举着莲花手把的青铜斗,从鸟兽水觥中将清水挹取出来,小心翼翼的倒入大漆耳杯中。
嬴政接过耳杯,成蟜一刻不闲着,小地出溜儿一般从承槃中拿出两个果子,垫着小脚丫高高举起,脆生生的道:“哥哥!
你吃果!”
嬴政一手端着耳杯,一手纳着甜果,眯眼狐疑的看了一眼成蟜。
成蟜再接再厉,拍着软软的床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