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婉忙完继续坐在桌前写她的故事大纲。
这么一忙起来倒是将白天那些事暂时忘记了,不过等拉灯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会想。
亲身体验过什么是绝望,怎么可能轻易忘怀。
她想起了在杂货店书架上看到的那本财经杂志,应该是最新的期刊,上一世她还没来得及看。
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封面上居然有个女人跟他并肩而立。
那个女人是谁?
同伴?
还是……
应该是同伴吧,因为穿得比较正式,两人也没有亲密动作,看着像战友。
就这么迷迷糊糊想着,苏婉总算是睡过去了。
只是,并不安稳,总是做梦。
一会是叶蓁焦急抱着她的情景,一会又是绝望跟无助地坐在街边。
两个世界相互交织,乱得像一团麻。
苏婉想,另一个世界应该也是存在的。
所以,不知道那边的自己现在如何了。
……
隔天,苏婉眼下又挂了一团青黑。
叶蓁见着还有些担心,要带媳妇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苏婉安慰了他好一阵,她啥事都没有,就是昨晚写了些东西睡得有些晚而已。
男人又叮嘱她,身体要紧,那个稿子先停一阵,没钱花了他可以上交工资。
苏婉好一通说,总算将男人打发了。
稿子是不能停的,不过苏婉觉得的确不能熬太晚,得注意一下身体。
她不能让那些事情打扰跟牵制住自己,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不管在哪个时空,她努力做好自己就行了。
想开了,调整了一下心情,苏婉总算是从重回二零零零这个突发事件中脱离出来了。
周三那天晚上,王玉芝跟着苏婉进了她的房间,想看看她最近写的小故事。
上次两人约着一起去逛商场做衣服,苏婉去了一趟邮局取稿费,王玉芝便知道她在写小故事了,时不时就会来找苏婉,看看她的稿子。
单纯的只是为了娱乐,毕竟你去书摊上买书,都要是花钱的。
“你看看这个,刚写好的。”
苏婉从抽屉里拿了一份稿子出来,对着她笑。
王玉芝向以往一样满怀期待地看了起来,十几分钟后却是皱了眉头。
故事写的是一个男人为了驱逐心魔的污染,吃掉了自己的孩子,结果污染没有解除,反而坠落成了一个真正的邪魔。
“小婉,这孩子的妈也太傻了吧,她男人明显就救不回来了,还要豁出儿子的生命,我看她也是受到污染了,不然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王玉芝觉得苏婉这次写的故事不太合理。
苏婉对她解释,“我当初设计这个角色的时候,是想突出她的本性。”
“本性?”
王玉芝并不是很明白。
苏婉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她本来就是神女,驱心魔就是她的本性,即便她隐退了,嫁人还生了孩子,但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如果将她儿子跟丈夫的角色互换,她也会这么做。”
听苏婉这么一解释,王玉芝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说,她被自己的本性污染了?”
苏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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