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昀请他画个地图,自己循着地图去找,容寂却摆手“那地方不好找,容易迷路。
我亲自去。”
氅衣的帽子重甸甸的,容寂坐在马背上,抬手去摸,顺着尾巴把小狐狸从帽子里给抓了出来。
最近他外出,小狐狸都跟着的,容寂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今竟也莫名其妙地习惯了。
但今天不同,他和臧昀要翻两座雪山去采药,带着宠物碍事。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丢你下去”
古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拼命地抗拒着,死皮赖脸地往他衣服里面钻,好像觉得钻进去了,他就没办法把自己抓出来了。
他伸开四肢,贴着少年温热的皮肤,死死扒在他的腰腹上,暖融融的活物触感叫容寂浑身发痒,从领口伸手进去抓,没能抓到,就隔着衣服打了他两下,厉声道“给我出来”
“嘤”
就不
许是离他丹田隔得近,少年的腰腹之处,灵气还要更浓上半分。
他死死扒了一会儿,半晌过去,容寂无可奈何,赶着要出发,再次隔着衣衫去拍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他咕哝一句“就这么喜欢我吗。”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臧昀习武,隐约听见,撇过头望向日益成人、变得越发高大挺拔的自家少主。
这几个月以来,少主肉眼可见的变得笑了些,说笑或许也不太恰当,因为他笑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很少有同龄少年人像他这样身负血海深仇,每日和剑作伴。
但少主现在竟然会跟宠物说话,让宠物睡在自己房里,搂在怀里
臧昀心底不免由衷的欣慰,自己不负崖主临终所托,将容少主抚养成人,并未长歪。
骑着马越往上走,越是陡峭,几乎垂直立起来,马儿的每一步都很吃力,容寂单手拖着缰绳,另一只手按着怀里的宠物,免得他不小心溜下去,若从此处掉下去,就是万丈悬崖。
好在很快就翻过了第一座雪山,然后是第二座,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下坡时,漫山的白雪朝下坠了一下,两人似有所感地回过头,之间山巅倏地出现一条裂缝还未反应过来,巨大的雪体溃不成军地俯冲而下
“轰隆隆”
容寂瞳孔一缩,两匹马同时受惊地往前乱冲在混乱之中分开。
但后面的推山雪来的太快太猛烈,瀑布一样的雪体冲击上来他猛地抽出后背的铁剑往地表一刺,人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再然后一手按着小狐狸,在推山雪上来的那一刻,避在了一块巨石下。
身体不可控制地朝前翻滚,古遥本来睡觉睡得正香,撞击来的时候,他只感觉翻滚了无数下,被人搂在怀中保护着,有冰冷刺骨的积雪涌上来,那轰隆作响的动静叫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古遥被撞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从少年的衣裳里钻出来,环顾一圈。
似是一个狭小的洞穴,被雪体掩埋住了,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漆黑。
古遥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更没遭遇过推山雪的威力。
况且,对修士而言,就是一道疾风术便能躲开的事故。
可在自然面前,凡人形同蝼蚁。
况且自己连凡人都不如。
他回过身去,走到那少年身边闻了闻,发觉他气息微弱,面具不知何踪,浓睫深深地垂着。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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