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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昌迦寺的雪化了,养好伤势,春天来了。
臧昀从喇嘛那里听闻是古遥救了自己和少主,最近待他十分亲热,每天要喂十几次,只要见到了,臧昀就要分他肉干吃,那原本小小一团的狐狸也长了些肉,抱着更沉手了。
甚至,臧昀还专门在马车上给狐狸打造了个小座椅,给他做了一块小的羊羔毛垫子。
回中原的马车精巧,他知晓容少主喜静,在不大的马车上前后隔出两间,行李打包好折在马车下面。
待到草原上的积雪全都化了,天气暖和了,方才赶着马出发。
马车渐行渐远,容寂撩起帘子,回过头去,远处山头还有常年不化的落雪。
原本臧昀给狐狸准备的软垫是放在外面的,结果那小狐狸硬要钻到里头去,趴在少主的膝头。
离开阿勒古草原,驱赶马车要颠簸地走上一个月,途径人迹罕至的大峡谷,翻山越岭,才能进入人多的中原地域,到那时才能找地方投宿,所以这一个月里,三人都是露宿野外,天黑之前找地方停下,喂马,打猎,生火烹饪。
马车空间本就不大,里外两层,里头再塞一只狐狸,就更没法睡觉了,容寂习武,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打坐,马车停下时,便下来练剑。
大多时候,臧昀都会停留在靠近水源的平地,或瀑布溪流,或长河湖泊。
取水便利,还能顺便搓洗衣物,洗个澡。
而古遥也终于找到机会,瞅见一从白色的小野花,就窜出去摘了一枝,屁颠屁颠地叼着花回来,凑到容寂面前。
容寂本来在练剑,见状停下,把树枝丢在一旁,蹲下问他“送给我的”
这小狐狸往他跟前蹭,叼着花,一便知就是送他东西。
他伸手接过这株不起眼的小白花“谢谢。”
“嘤”
不是
花
古遥抬起爪子,指指花。
我
他指指自己。
我有名字的
我不叫小东西
有名字的
容寂着他,指尖把玩着这枝平常的野花“我知晓是你送我的。”
笨蛋。
他抬起爪子,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容寂见自家小狐狸害羞,眼睛不着痕迹的一弯,把小花收到袖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自己去玩。”
过了会儿,古遥又采了一朵花,这次是戴在自己的头上,意思很明显了对吧,花在他头上,他喜欢花,这是他的名字。
容寂了一眼,却摇头“你一只公狐狸,这么臭美。”
小狐狸忍不住拳头硬了,把野花从头上拍下来,气鼓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