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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慌迫切想见女儿一面（第3页）

我靠在墓碑上，将手挡在眼前，哽咽的自说自话。

「以后这个家，只能靠我了。

」

从那之后，闺女性格大变。

有时沉默寡言，和她说话从不回应。

有时暴躁易怒，乱发脾气狂摔东西。

更让我心痛的，是她再也没叫我一声爸。

「喂！

我要交学费了，给我拿钱。

」

「喂！

我要带去学校的饭快点做啊！

」

......

每一个「喂」字，都是她在我心上划开的口子。

我知道，闺女心里怨我。

可只要她健康成长，好好学习，比啥都强。

当时在校门口，看见她开心自在，我也就放心了。

再看向手里发黄泛旧的车票，我好想再见闺女一次。

这种心情非常迫切，就像有东西在赶着我一样。

又有点心慌害怕，可却说不出为什么。

我伸手打开衣柜，从最底下翻出一个铁盒。

拿掉盖子，里面放着一张张皱巴巴的钱。

一块最多，还有几张五块、十块的，以及一大把五毛硬币。

数了数，总共是六百八十二块五。

我找了块碎布把所有的钱包好，放在枕头下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发去车站。

售票员像没看见我一样，把最后一张票卖给了别人。

坐车的人特别多，我随着人群混上了车。

熬过了三十个小时，我才到了闺女学校附近。

不远处的路上，有两个年轻人在拉扯。

「啪！

」男的甩了女的一大耳刮子。

「李秀，你少特么在这犯贱！

」

等等，那个女娃，不就是我闺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