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节目组在房间里留了便签,告诉我们要早起。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没料到这个“早”
竟然能早到凌晨两点半
凌晨两点半,工作人员挨个敲门,叫醒我们六人“起床啦,起来上班啦。”
一天劳作后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便被叫醒的我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已经升入了天堂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被窝外清晨稍冷的空气唤醒了理智。
随着三个问题的答案一起灌入我脑子里的还有我的怨气
天杀的节目组就是战俘营的俘虏也不会在凌晨两点半被薅起来吧
推开房门,对面的纪言礼也正好开门出来。
他未经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张扬醒目的红发在凌晨两点半也蔫巴了,周身气压很低,一脸起床气。
正常情况下,纪言礼那种凌厉的长相在沉着脸的时候很能唬人,可偏偏他右半脸上有几条红印睡觉时被枕巾压出来的痕迹。
隐约能出花型的枕巾印印在他脸上,倒显得他皱起的眉头、含着愠怒的眼神、紧抿的唇不那么有压迫感了。
不仅不唬人,着还有几分傻气。
少爷是很讲究生活品质的,穿着一套墨绿色的真丝睡衣。
只是睡衣上半身的扣子现在仅有一粒勉强工作着,剩下的扣子因为不明原因被扯开。
敞开的睡衣露出少爷的脖子、锁骨下方的项链,以及有明显健身痕迹的胸肌腹肌。
我扬了扬下巴提醒他,少爷脑袋愣愣的、听话地顺着我的视线低头。
见大大敞开的上衣。
他的耳朵立刻红了。
纪言礼仿佛突然惊醒似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一手攥住衣襟,另一手“啪”
地一声猛地在我面前关上了门。
我
我隔壁的房间,房门悄声开启,又悄然关闭。
贝裕笙没有焦距的眼目视前方,苍白幽灵一样从走廊上飘过。
他好似还在梦中,连身后有个我都没注意到。
下了楼,楼下已经有两人了。